第七十六章 现在,我的信仰坍塌了(2 / 2)

寂和 南阎生 2445 字 2020-11-03

打着电话,听她温柔的声音,猜得出来是长安。

“长安,进来几日我常做噩梦,梦见你遭遇危险,鲜血淋淋的站在我面前。晨暮这边出了事我走不开,你来北京吧?”

“我可以租一套公寓式酒店,或者我们去黎川那。”

“”

“李大叔的病我可以从省城请个医生去,你可以放心。”

电话那边应该是拒绝了,寂和有些着急,她抓住栏杆。

“长安,你要让我安心。”

“”

寂和松开手,像是妥协了一样,“好。那我们经常通电话。”

她关掉手机。

弋阳走上去,用牙签插了块苹果递给她。

“吃点水果。”

“谢谢。”

现在已经是十月初秋,北京昼夜温差大。

他看着外头摇曳的树叶,对寂和说

“外头冷,进去吧。”

“好。”

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寂和又做梦了。

梦里的长安一身血污地躺在老宅子的铁笼子里,没有眼睛。

她满身冷汗的惊醒,入眼看到的是坐在床头紧攥着她手的弋阳。

“我又说梦话吵到你了?”

弋阳温柔地替她擦去额角的汗,摇摇头。

“你总做噩梦。”

寂和没说话,看着他凑上来,轻轻的拥住自己。

然后说“如果长安来北京能让你好眠无梦,那我来想办法。”

寂和摇摇头。

“不用。”

弋阳没说话,只拥抱着她。

好一会儿才帮寂和把被子掖好,直直地坐在床旁边的椅子上。

“我在这守着,你好好睡。”

说完低下头去,轻轻柔柔地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晚安,梦里花开。”

“晚安弋阳。”

寂和攥着他的手,闭着眼睛沉沉的睡去。

在北京呆了半个月,晨暮的事情依旧没有沉寂下去,愈演愈烈。

寂和去郊外公寓见晨暮的时候,她穿着轻薄的长衣长裤,仰坐在椅子上。手边拎着一瓶酒。

四周的窗帘被拉了起来,室内只有微弱的一盏橘黄色立式灯,孤孤单单的照在她身上。

寂和把买过来的菜放到冰箱里,又拉开窗帘捡起地上的酒瓶子。

“中午你想吃什么?”

晨暮笑了笑,摇摇晃晃的拍了拍旁边的椅子。

“寂寂和你过来坐。”

她坐了过去,看着晨暮。

“油焖虾怎么样?”

晨暮摇摇头。

“我们喝酒。”

寂和拦住她举起的酒瓶子,“晨暮,你看起来很颓废。”

“对啊。颓废。颓废不好吗?”

“寂和,我是一个或者和死去没有区别的人。”

说着说着她就笑了起来。

“他的选择从来就没有变过,我不是他的世界,从始至终只有我不能失去他而已。”

“你知道什么是信仰吗?”

“信仰是世界上的任何一件事除了他之外都与你无关。”

“现在,我的信仰坍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