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北周两两联合,一明一暗,兵指中秦。好在,那探子来府里准备实施最后一步的时候,被我给杀了。”
李孑看完柴奴所写,消化了之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柴老伯您,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因为现在的我,已经算得上是一只王虫了。只不过,我有思维,忠于郡王,也忠于中秦。南越探子的那颗融合了王虫的心脏,也被我给吃了。”
柴奴写完这牌字,抬头朝李孑笑了笑,露出一排尖利发黑的牙齿。
李孑看着面前这位形容可怖的老人,感觉喉头有些发堵。
有些话,即便柴奴没有书写,但她这会也推断地八九不离十了。
这位用最残忍的方法让自己拼命活下来的老人,为了查出郡王府魂魄索命的真相,为了揭露这个长达十余年的阴谋,一个人龟缩在这个小小的君王度后院十余年,不敢显露于人前,不能说话,却能够对外界发生的事情知道的不比官府的人少,可想而知是用了多大的努力。
如果没有自己凑巧撕了招贤榜,凑巧进了这所宅子,恐怕这个老人会用最惨烈的方法来结束自己。
王虫能够号令所有的毒虫,柴老伯想的,应该是跟这所宅子里所有的毒虫,同归于尽。
在李孑踏出郡王府门的时候,陈修也骑马赶到了当初挂了尸体的那根松树前。
他抬头看了眼那节还残留着暗红色血迹的松枝,眉目冷沉地吩咐道“拿把梯子来。”
慕枫紧赶慢赶刚下马就听见这么一句吩咐,想都没想就摇摇头,“大人,不可啊!”
一墙之隔,正慢慢往房间走的柴奴听见院墙外面传来的声音,步子微微一顿,随后继续迈步进了敞开的房门里。
他选择相信那个小姑娘。
郡王府里八十多具尸骨,时隔十多年,终于有希望入土为安了。
李孑出了府就脱了身上的防护服。
现在已经可以确信有那位柴老伯在,郡王府的毒虫即便窥伺进入者的新鲜血肉也不敢轻举妄动,她这身防护服也就用不着了。
接过趴在小安怀里的团子,李孑控制不住地捏了捏他的小脸蛋,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被心急的小安带到了陈修面前。
陈修这会正等着慕枫搬梯子,看见李孑平安出来,难得多了几分急切地走过来,打量了几眼后松口气,“如何?”
李孑看了眼旁边的院墙,想到里面的那位老人家,“回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