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的,亦可共享天伦之乐,怎能把这心思和时间全都一刻不落的放在学院里,一刻不得闲呢!”
李孑这么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众人面上也不由得浮出些许感动之色。
自当先生以来,他们难免把更多的心力放在学生们身上,也就忽略了身后的家人。
家中老妻幼女却从来没有说过一句不满的话,只视自己那能做学生先生的夫君和父亲是天下第一等渊博之士,怎可让家中琐事为之烦忧。
甄炳生不由想起去岁之时,家中幼女正想看婆家,偏偏恰逢他手下有一名秀才学生要赴京赶考,自己忙着帮他分析要考的策论题目,生生错过了小女儿人生中如此重要的时刻。
眼眶忍不住泛起一阵酸胀潮意。
“院长思虑甚全,老夫赞成这一决定。”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李孑桌子一拍,“那就这么定了!”
“吱呀······咔!”
祁伯倾推门走进来等刘彦进来后复又关上,转头再看屋中众人时一脸的惊讶之色,“可是我来晚了?老了老了,看来这脑子也不管用了!”
厅内气氛莫名诡异了些。
祁伯倾拉着一张空椅坐下,“大家都商议到哪了?”说着打眼一扫,看到旁边苏烨手上的小册,极其自然地伸手拿过来翻了翻,“这写的都是些什么,监理院由学生自己管理,三岁稚儿亦可入学,进学五日休息两日,简直是不知所谓。”
这番狂言一出,厅内气氛中诡异的气氛又多了几分。
刘彦看着众人垂头不语,或是眼神交错,不由动了动坐在椅子上的身体,下意识地觉出了几分不安。
他又抬头看向坐在首位上的院长,对方面色平静眼帘低垂,看不出任何情绪。
刘彦心头又打了一个突,想着该不该去提醒祁先生一番。
祁伯倾看着手里的册子,只觉得对面那位所谓的院长简直是异想天开,这会还在那无所顾忌地大放厥词,丝毫没有察觉到周围的异样。
厅内一片静悄悄。
“啪!”
李孑拿过胡不为手边的本子往桌上一扔,引起的巨大声响成功截断祁伯倾的滔滔不绝。
他愕然抬头。
李孑揉揉耳朵,瞥了他一眼冷然开口“祁先生有什么意见自可私下去说,现在本院长要告诉祁先生和刘先生的是,这两份提议已经经通过了诸位先生的认可。迟到的人,没有质疑的资格。”
对上对面两人的脸红脖子粗,李孑反手拉开椅子站起身,指了指自己居高临下道“本院长更无需祁先生的质疑。散了!”
她说着转身往门口走,胡不为忙把李孑扔在桌子上的本子拢起来抱在怀里,追着李孑跑了两步又停下转过身来,“忘了同志诸位先生一句,学院今日下晌便可开课,还请诸位先生跟你们的学生说一声,明天在文舍大讲堂汇合,院长她要说关于设立监理院的事宜。”
“还有,目前食目前因为没有大厨暂时不开门,但离学院不远的珍馐酒楼已经开张,菜肴美味不贵,诸位先生家中没有开火的,可去品尝一番。”
这番话一溜说完,胡不为也没等众人回应,忙跑去追李孑了。
厅内。
厅门关上,祁伯倾这才敢把手中书册学李孑一样往桌上一甩,“老夫好歹担任县学教谕十余年,如今门生遍布天下,她不过一介小辈,老夫有所质疑又如何?这书册中所言,本就狗屁不通,老夫可有做错?”
被他注视着的其余人俱是眼观鼻鼻观心低头不语。
没人附和自己,祁伯倾耳根一热,“甄先生,你年纪最长,你来······”
甄炳生一把抄起面前的册子,用不符合他年龄的敏捷快速起身,“那个,咳,老夫突然想起家中夫人吩咐我打瓶酱油回去,这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