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软榻上闭着眼睛的人突然睁开双眼,朝正在流淌烛泪的蜡烛看过去,眼底不见丝毫睡意。 静静躺了片刻,虞怀悄然坐起身,顺手捞过床尾屏风上的外袍,披衣下床,穿好衣服鞋子,又挽起头发,等把这一切都一丝不苟地做完,他又弯腰拿起枕头下的那块血色冷玉,小心地挂在腰间,这才掀开帐篷一角,弯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