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蒙学班先生也不是不可,不过你可做过相应功课?”
“可还熟记三百千?”
“可有信心能应付得了三至五岁垂髻小儿天马行空包罗万象的奇思妙想?”
一连几个问题抛下来,亓则修顿时被砸了个晕晕乎乎。
等到回过神来,看到对面笑意盈盈看着他的李孑,他顿时想起来一个被自己无意识忽略了的问题“官兄是如何得知亓某是来应聘蒙学班先生?”
李孑“······”这反应,可真够迟钝的!
“自然是因为,我是这漠北学院的院长。此次过来,就是来考核你的。”
亓则修“······”别闹!
“······真的是?”
“如假包换。”
亓则修好不容易消化了这个事实。
再次面对李孑,他特别有眼色的换了一个态度。
“院长,您觉得我如何?我虽然是个大夫,但我熟读素问本草,黄帝内经,甚至可以倒背如流。三百千虽不是很熟,但想来也不难背。我还会数术,闲时也曾做过游方术士,也曾饱览天下风光,肚子里亦有数不清的风土人情······”
“停!”李孑伸手打断亓则修的滔滔不绝,伸手掏了掏耳朵,“这样吧,本院长给你这个机会。”
待看到亓则修眼睛里一瞬间爆发的亮色,李孑接着道,“不过,我只给你一个月的试用期,一个月之后,如若你能顺利通过我的考核,那么你就是漠北学院的蒙学班正式的先生,但若是考核不过······”
“卷铺盖走人?”
李孑斜睨他一眼,“你有铺盖可卷?考核不过,其实你要想留下也行,我们学院说起来还缺一位常驻的大夫。”
她还没说完,亓则修就连连摇头,“不不不,亓某只医治疑难杂症,不看普通的小病痛。”
李孑诧异了下,“没有例外?”
“没有。”语气坚决。
“这么有原则吗?”
亓则修正准备摇头,就听李孑接着来了一句,“怪不得穷得全身上下只剩下两个铜板了!”
“这是师门祖训,每一代弟子都要遵从。”
李孑无语地反问道,“哪怕饿死也要遵从吗?”
这回亓则修不说话了。
李孑看他一眼,打开门,“跟我先去一趟知之院。”
到了知之院后,两人签了一份试用协议,李孑又叫胡不为过来把人给安顿好。
胡不为把人领到隔壁他处理事务的房间,给了亓则修单独的寝舍钥匙,够用一整月的饭票,以及一枚试用期先生的橙色木牌。
最后是三本薄薄的书卷。
亓则修低头翻了看下,《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
胡不为提醒他道“明日小亓先生便要正是开始入蒙学班讲课,今天先熟悉一番这三本书卷吧。”
亓则修嗯了一声,抬头看向胡不为,“胡先生为何叫我小亓先生?”
“因为学院里已经有一位祁先生了,那位已经知天命,为了方便区分,只能委屈你在前面加个小了。”
亓则修“······”小就小吧!
被胡不为提到的祁伯倾此刻正坐在李孑对面。
平素那张一见到李孑就拉长的脸笑得像一朵开得灿烂的菊花。
李孑不着痕迹地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祁先生,找我有何事要说?”
“咳,院长,老夫此次过来,是为了堂兄家中的一位贤侄。”
“哦?”李孑挑挑眉,“祁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老夫那贤侄,从小便学问做得极好,只可惜时运不济。去岁赶考时不幸在路上得了一场大病,科考没能考成,在家将养了整整一年才身体才慢慢好起来。前两日他来学院拜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