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旁摸了摸,摸到一根粗糙的长条状物件,抓起来凑到眼前一看。
“这是,稻草?”
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侍郎府大少爷迟疑着开口。
随后就是一怒。
谁特么敢让他睡稻草。
把手上的东西一扔,被挡住的视线里顿时出现了一面黑乎乎的屋顶。
他被劫持了?
那个漂亮但下脚超狠的小娘子?
刘悱想着先站起来看看情况,脚一伸踢到一人身上,脚底下顿时传来一声闷哼。
“刘二?”
“少爷?”
“快过来扶我起来。”
刘二捂着胸口坐起身,胸口被拉扯顿时疼得呲了呲牙。
刚准备翻身爬起来,视线往周围一扫,顿时愣在原地。
刘悱又催了一声“赶紧的。”
“少,少爷!”
刘二声音发抖,“咱们,这是在牢里。”
“放屁,哪个龟孙子敢把我抓进牢里。”刘悱想都没想反驳道,“少爷我肯定是被挟持了。”
刘二回过神忙把他家少爷扶起来。
既然少爷不听他的,那就眼见为实吧。
刘悱从地上艰难站起身,喘了口粗气,扭头就看见原先他头顶对着的木质栅栏,栅栏外两只火把熊熊燃烧,有一个木质小门上,挂了一把铁链锁。
脸上肥肉狠狠一颤。
随即跑到栅栏处狠狠拍打起来,扯着嗓子喊出声,“谁,谁把本少爷带进来的?来人,快来人,放我出去。”
刘二已经看到了躺在旁边牢房里的梁公子。
“梁少,梁少!”
见对方迟迟没动静,他忍不住心脏一抽,人该不会死了吧?
刘悱这一顿大叫终于把看管这一片牢房的狱卒给叫了来,手持铁棍不耐烦地在栅栏上狠敲了一下“喊喊喊喊什么喊,都进了这牢里了还想着出来,做哪门子春秋白日梦呢!”
刘悱被吓得猛收回手,色厉内荏喊道“我爹可是户部左侍郎。”
刘二小心提醒了一句“少爷,旁边牢房里还关着梁少。”
刘悱狠瞪狱卒,“还有,他祖父可是工部尚书,你家大人是谁,竟然敢把我们关进牢里,就不怕官位不保?”
“不妨告诉二位少爷,这里是京兆府大牢,凡是犯了事的,只要证据确凿,我家大人便可直接判处死刑。”
“京兆府?”刘悱脑子难得灵光了一会,“是郭大人?”
“没错,我劝两位少爷还是消停着,别忘了我家大人是可以直接上达天听的,罪证确凿之下,就算你是王爷儿子,该论罪的一样论罪。”
“他,他难道就不怕被我爹和还有工部尚书大人报复?”
“这就不是二位需要操心的事了!”狱卒扔下这么一句,转身离开。
啧,他家少城主给自己安排这活也太轻松了。
刘悱咚地一声坐到地上,冷汗唰唰往下流。
以往这种事他跟梁印不知办了多少回,每次都顺顺当当的,就算死人也拿钱打发了,这会怎么就把自己和梁印弄到大牢里去了?
他那被油脂堆积的大脑转不过来这个圈,只剩下冷汗淌个不停,没一会身上就湿透了。
可现在梁印不醒,他连个拿主意的人都没有。
迫不得已,刘悱把目光移到刘二身上,“刘二,你说我们这回该怎么办?”
刘二现在状态也比他好不到哪去,哆哆嗦嗦开口“少,少爷,小,小人觉得,咱们得赶紧送信给老爷。您可是老爷唯一的儿子,老爷定然会全力把您捞回去的。”
刘悱眼前一亮,“那你说,我该怎么给我爹送信?咱们得赶紧,要是那个郭纯把折子递到宫里,我就真的要凉了!”
“少爷,咱们写一封血书,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