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车,一路朝梁府方向走去。
梁尚书下了朝,一听梁印抗拒医治,顿时黑了脸。
“印儿现在如何了?”
大夫战战兢兢地回禀“回尚书大人,梁印公子现今状况不妙。身上各处的骨折最为严重,其次脾脏还有些轻微出血,再加上监牢之中阴暗潮湿环境极差,也不利于恢复。照现在这般下去,恐怕撑不过两月。”
梁尚书权衡再三,换了一身装束,亲自去了监牢一趟。
他的官职在那,说一句屏退左右,自然没人敢违抗。
梁尚书走后,有了一大笔银子的驱使,梁印得以换了一间条件好些的监牢,眼里也多了几分生机。
再有大夫前来给他诊治,也开始积极配合起来。
郭纯早就派人不动声色地监视着梁印和刘悱的一举一动,并让监视的人每日事无巨细地汇报给他听。
梁印这前后的变化,自然被他注意到了。
旋即就猜到梁尚书这次探监,估计漏了口风。
知道自己不用死,自然不想让自己继续残下去。
郭纯朝宫里递了本折子。
把梁印的变化和自己的怀疑呈到了御前。
成佑帝看过之后果然眉头紧锁。
反常总会有原因,缘何梁邱前去探监前后,人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莫非真如郭纯奏折中所言,梁邱暗中会有所动作?
人一旦起了疑心,就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有意无意去验证自己的猜测。
“查查梁邱和刘亨私底下有没有联系,这两人暗中有没有动作?必要时可以让郭纯作辅,切不可打草惊蛇。”
被唤到御书房听召的虞怀眉峰微挑,垂头应道“遵命,陛下。”
虞怀取得圣令,查探下来自然无需多有顾忌。
很快,成佑帝便收到了暗查出来的一系列消息。
五月十五日晚,梁邱曾约刘亨拂花苑秘密见面,两人在屋中呆了将近半个时辰。
五月十六日,白丞在丞相府设宴,梁邱和刘亨也受到了邀请。
五月十七日,梁邱和刘亨府中下人曾出现在雍京城好几处乞丐窝。
五月十八日,梁邱前去京兆府大牢探监,走后梁印突然积极配合大夫的治疗。
而在此之前,梁邱还见过同样参与此次案件的黑甲宿卫军小队队长成大佑,有人见梁邱离开时一脸不快。
并有梁邱的两个儿子,曾派人秘密追查当初那位前去京兆府报案的女子,并潜入那被害老妇的灵堂,报复之意无需赘言。
这些讯息一条条一件件呈于御案之上,成佑帝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连平时最喜欢的画笔都不拿了。
殿前伺候的一众太监也跟着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喘一声。
“啪!”正抱着一叠奏折离开的小太监手上一滑,一摞奏折滑落在地。
小太监脸色一白,忙跪地求饶,“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成佑帝挥手正要开口把人给拉下去,目光落在滑落到御案之上的一本奏折上。
奏折掉到御案上时被摊开,这是白丞白勤五月十三日时呈上的奏折。
上面写的是京兆府尹郭纯三年任期将满,吏部考核后议定,着郭纯调任鲁东知州,请他批复。
奏折下面就是白勤设宴邀请梁邱和刘亨的密报。
“砰!”成佑帝一拳捶在奏折上。
他不傻,这下哪还察觉不出,这其间的环环相扣。
先是白勤呈奏京兆府尹调令,继而利用郭纯调任鲁东州,京兆府交接混乱之际,用寻得的没有身份的乞丐,代替牢中的刘悱和梁印,瞒天过海偷梁换柱,到时秋后问斩,斩的也不过是两个无辜乞丐,真正的凶手想来早已经改名换姓,逍遥法外。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