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盗?”
老人叹了口气,又把一碗白果粥添满,“这两年收成不好,越来越多的人吃不饱,饿得很了就打起了打家劫舍的注意,往山林里一钻,见到过往客商,就下来劫掠一番,再缩回山林里,官府也曾围剿过几次,次次落空,都传言官府里有那些匪盗的内应。以前他们也就是抢夺一些银钱粮食,现在越发作恶了,遇见漂亮的姑娘也给掳走。姑娘你这般容貌,实在太危险了!”
“我们还有几天才能走,婆婆不急,我们再想想。”
“那好,你们就好好商量一下,能不走那条路还是不要走,要么就等进黑山岭的人多了,跟着他们一起走。”老婆婆站起身,“你们接着吃,我去老头子那看看药熬好了没?”
李孑点点头,“有劳婆婆了。”
“你们给了这么多银子,老身和老头子自然得尽心尽力地照顾着。放心吧,也就那个小丫头身体弱了点,还得多吃几贴药,另外两个小子身体壮,过不了一两天就好全乎了。”
李孑送了老婆婆离开,站在门槛上抬头看了眼头顶上从南边飘过来的滚滚乌云,思忖着晚间估计又要下雨。
回屋把白果粥喝完,她收拾了桌上的碗筷,拿去井边清洗。
他们借住的这处院子主人家只有老婆婆和老大夫夫妻二人,所以力所能及的事情,统统自己做。
前天傍晚,本来炎热的大晴天突然降了一场大暴雨,他们一时不防,全都淋了场雨。
大人还好,小的都入了些凉气。
李孑翻出行李里的药丸每人吃了一颗。
然而林宪当天晚上还是发起了高烧。
剩下团子和明尘当天还好好的,结果第二天一早起来,精神也有些萎靡。
好在他们也算运气好,前往镇上方向找大夫途中,遇到一个附近村子里出来砍柴的少年,从他口中知道了少年的村子里,有一位老郎中。
打听了具体地址后,就直奔过来。
李孑也反思了这次事件,深觉他们的队伍里,还缺了一个大夫。
“官官?”
莫惊澜踏进院门,看见蹲在井台边洗碗的李孑,抬脚走过来。
蹲到李孑对面,挽起衣袖帮忙。
宋欢喜抱着一木盆洗好的衣裳回来,看见院子里面对面洗碗的两人,匆匆跑到另一边晾晒去了。
这段日子以来,她算是见识到了那位莫公子到底有多宠李姐姐。
他们村里的男人,连厨房都没有进过。
莫公子却是一日三餐,都是亲自动手。
她母亲在世时,她父亲从来没有给母亲买过一件礼物。
莫公子却是每经过一处城镇,都是亲自去采购李姐姐需要用到的东西。
大到衣衫,小到木梳发带,林林总总无比详尽。
当这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油然生出一种旁人都是多余的感觉。
晾了衣服就赶紧回屋吧!
李孑把洗好的碗放在井边的台子上,低头去看莫惊澜拿着碗的手。
碗是白瓷碗,颜色温润。
捏着碗的手,指骨修长,犹如最上等的白瓷,精心勾勒每一道弧度,不带一点瑕疵。
一个男人,手居然比她的还好看。
稍稍靠近了些,李孑突然轻咦一声。
莫惊澜疑惑抬头。
李孑下意识闪躲后仰,嘴唇不经意擦过莫惊澜耳尖。
那只耳朵敏感地瞬间红彤彤一片。
莫惊澜用手轻捂了下,视线飘了飘,“咳,怎么了官官?”
“你什么时候买香膏了?”
“什么香膏?你不是从来不用?”
他以前不是没买过,可喜欢的人压根不用,他就不买了。
“没买?”
莫惊澜一头雾水地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