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请进。”
帐篷里也分了外间和里间。
外间灯火通明,里间却是一片黑暗。
两者之间只有一个小小的窗口,又被铁栏杆给隔开。
少年此刻便蹲在窗口前,跟本关在里面的夫妻二人说话。
李孑和胡不为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他的主意,少年的全副心神都放在了让父母开口上。
李孑找了个位子坐下。
少年这会哭出了声。
里间里依旧没有半分动静。
李孑偏头看站在她身侧的胡不为,“你要不要发挥一下你那张巧舌如簧的嘴,试着看看能不能策反了那夫妻俩?”
胡不为“······您给我挖的这个坑有点太深了,我怕跳进去爬不上来。”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李孑说着朝帐篷门口喊了一声,“来人。”
帐篷门刷了一声被打开,方才守门的其中一个兵丁走进来,“大人有何吩咐?”
李孑伸手指了指少年,“把人带走,先关在旁边的帐篷里。”
兵丁应了声是,走过去伸手扯着少年的衣领就往外拖。
少年抓着铁栏杆不放,硬是被掰开手指头拖了出去。
惨叫痛苦声里,里间终于有了一丝声音。
李孑抬手示意胡不为。
请开始你的表演。
胡不为被赶鸭子上架,摸摸鼻子走到方才少年站着的位置上,“两位······”
李孑起身出了帐篷,去到旁边的帐篷里。
少年这会不再大喊大叫了,缩在帐篷一角一动不动低声啜泣。
李孑拿了把椅子放到他面前不远坐下“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没等到回应李孑也不恼,只接着说道“这里是漠北军军营。”
少年哭声顿了顿。
他昨晚是被蒙了眼睛带过来的,一路上都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只以为什么荒郊野外,却没想过这里会是漠北军军营。
他突然想起来,因为自己不是读书的料,曾经也想跟着邻居家的玩伴一起来漠北军参军。
却没想到他刚跟父母说了自己的打算,就被父亲给厉声喝止了。
记得自己当时还跟父亲强辩“别人家里的孩子一听说要去参军,他们的父母都举双手支持,为什么你们不愿意让我去?”
父亲怎么回答他的。
“当兵太苦,家里又不缺你一口吃的,何必去受那个罪。”
他偷偷去,被从报名参军的地方给找回了家。
然后挨了他长这么大以来的第一顿揍。
他伤好的那天,恰好是参军报名截止的第二天。
刚刚好错过。
少年想到这里,脑子忍不住懵了一下,愣着连苦都忘了。
头顶一道声音响起,“想到什么了?”
钻进耳朵里的声音轻柔悦耳,他却只觉得胸口处被踹了一脚的地方又开始疼。
下意识地想点头,点到一半,他猛地一顿,又使劲摇了摇。
“没有。”
“那好,你叫什么,这个能说吗?”
“宴隋。”
“想不想到军营中转转?”
宴隋小心抬头,似乎在衡量李孑说的真假,“我可以去吗?”
若是他猜的没有错,他的父母是漠北的敌人,他虽然对这一切都毫不知情,但他头顶上也烙印着‘漠北敌人的儿子’。
这有可能是个陷阱,但他很心动。
李孑站起身,“没什么不可以的,反正你也跑不了。”
宴隋“······好,我去。”
李孑把人带出帐篷,守在门口的兵丁投过来疑惑的眼神。
李孑朝身后指了指,“我带他去军营中转转。”
兵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