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彦,”李琼看着亲自给她捏腿的陈修,“我想下山了。”
陈修手指一顿,“下山?想去哪?”
李琼踢了踢陈修的手让他继续按,“去看看阿孑妹妹的漠北学院,听说年初的时候她还另设了一个女子分院,你说我也去里面当先生好不好?”
见陈修抿唇不语,她又接着道“你在军营练兵,但我不可能总在军营里待着,我去漠北学院里,两个地方离得不算远,到时候想见面也容易不是?”
“你倒是说句话,点头还是摇头?”
“阿琼,你真的想去当先生?”
“我想去。”
“那好,既然你想去,那就去。我跟阿孑说说。”
李孑敲门走进来,“不好意思,你们两个说话我正好听见了。”她视线移到有些表情有些紧张的李琼面上,嘴角微勾,“我先代表漠北女子分院欢迎你,嫂嫂。”
当天李琼就跟着李孑兴高采烈地下了山,独留把两人送到军营门口的陈修,生生站成了望妻石。
回去的时候他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帐篷,而是去找了玄武卫的驻扎的那一片地方。
金帐篷的时候才发现,不光玄武印主在,首位上还坐着李怀老将军。
“李老将军,秦印主。”
陈修朝二人抱了抱拳,看向秦宣,“秦印主,我这次是来跟您商量归还玄武令一事。”
李怀见状站起身,“我还有些要事,就先走一步。”
秦宣也跟着站起身,“师傅,我送你。”
李怀摆摆手,大步流星走了。
人一出帐篷门,秦宣顿时恢复了她那张面无表情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陈将军,请坐。”
陈修开门见山道“玄武令的主人现如今正在漠北学院中,不知秦印主可要随在下走这一趟。”
“可。”
“那等明日一早,我来找秦印主?”
“不用,到时军营大门口见吧。”
两人除此之外实在没什么话可讲,陈修当即起身告辞。
翌日一早。
陈修到军营门口的时候以为自己已经来得够早的了,却没想到对方比他来的还早。
“让秦印主久等了。”
“无碍,走吧!”
两人上了马,径直下山,直奔漠北学院。
李孑昨日带李琼回漠北学院,两人先是在两个学院中转了一圈,又在女子分院先生寝舍里挑了一间小院,置办好生活用品。
第二天,在李孑把刚出炉的李先生介绍给女子分院的诸位先生和学生时,陈修和秦宣也到了漠北学院大门口。
把马匹交给负责照看的人,两人一路沿着道路两旁新作的指示牌,到了漠北学院蒙学班的屋子外面。
陈修带着人看向窗子里面的一众孩童,“第三排靠近窗户穿着白色小袍子的,我们都叫他团子,是阿孑给取得,大名叫秦越,玄武令的主人就是他。”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团子正专心听先生讲课的脑袋骗了偏,扭头看过来。
看见陈修,他抿唇笑了笑,又伸手小小指了指前面的小亓先生,转过头继续听讲。
亓则修自然也看到门外的两个人,陈修他认得,至于另一个女子······
两人站立距离有两条手臂远,关系并不亲密。而那女子,亓则修目光落在窗外的女子面容上,目光顿了顿。
讲完书本上的内容,他让小家伙们自己看书,拉开门走了出来。
到了陈修面前拱拱手,“陈将军,”又看向秦宣,“不知这位是?”
陈修看了眼秦宣,“这是秦姑娘。”
亓则修看着秦宣问道“秦姑娘可是为了秦越来的?”
“你怎么知道?”
“我会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