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刺刺想把人给绑走。
“您怎么知道?”
“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没有个厉害的后台罩着,在这罪城里头,活不到现在。”
司剑文“······”
“你有没有想过,你爹总有一天会比你早走,到时候你没有后台了,会是什么下场?”
司剑文充血的脑子蓦然一懵。
李孑抬脚踢了踢他的肩膀,“一看你就没想过。你能活这么大还这么滋润,可真是幸运。”
司剑文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幸运什么?”
“投了个好胎啊!”
等车夫推着一小车的酒坛子回来,李孑朝他吩咐道“把人解下来,灌!”
“姑,姑娘,这样是不是不好?”
“出了事,”李孑眯眯眼,“我担着!”
车夫把人给解下来,又利落的把人双手绑到背后,拍开酒坛的泥封提起来,另一只手捏住司剑文的下巴直接就往嘴里倒,动作熟练又轻松。
一看类似的事就没少干。
李孑稍稍退远了些,这酒真的很烈,离得近了闻到酒香都有些微醺。
小车上的酒坛子很快就下去了一小半,司剑文这会全身跟用酒洗了个澡似的,被灌得直翻白眼。
李孑觉得这人差不多也快到极限了,朝正准备拍泥封的车夫道“行了。”回身上了马车。
车子绕过在地上瘫倒一片的人,继续前行。
少顷。
暗处。
萧成玦从墙后走出来。
看着慢慢消失在视线里的马车,转身离开。
马车到了客栈门口,李孑刚下车就看见坐在门槛上充当门神的林逸。
“门槛上坐得更舒服?”
林逸站起身,先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镖头,您喝酒了?”
“我没喝,”李孑摇摇头,“请人喝了。”
林逸“······”
“属下想问,您花了三十万两银子,买的是什么?”
李孑转头朝马车上招招手,“下来吧。”
林逸“······活,活的?”
李孑笑眯眯点点头。
很快,车厢里响起动静,郑家三兄妹互相搀扶着从马车上走下来。
李孑扬扬下巴,“呶,一个十万两,三个正好三十万两。”
林逸“······”
客栈里临时腾出来一间房,李孑让他们兄妹三个回屋休息,又把车夫递来的一大包药扔给林逸,“他们三个都受了伤,去找苗大爷熬药。”
林逸抱着药包僵着脸走了。
临近黄昏,萧成玦方才回来。
一来便来找李孑告罪。
李孑很‘宽容’地原谅了他。
晚饭相安无事。
入夜,喧嚣了一整日的罪城进入沉寂之中。
就像一个发泄了一天的醉汉终于累了,彻底睡死过去。
李孑躺在床上等得快要睡过去的时候,终于把人给等来了。
来人很小心。
是从屋顶开了一个洞进来的。
刚落在床边,就对上了床上那一双分外明亮的眼睛。
一愣,手上半点不慢的攻了上来。
李孑伸腿一脚踹出去,顺便下床,一拳挥出去,“我还以为你今晚不会来了。”
萧成玦挡住砸过来的拳头,熟悉的力道和招式让他眉眼一深,“官离将军,好一个官姑娘!”
李孑弯了弯眉眼,趁他招式一滞,一觉把人踹退了好几步撞上窗台,“彼此彼此,萧公子过奖了!”
借着月光,萧成玦看着对面那张生动的脸,捂着被踹到的胸口低咳几声,“你一路跟我来罪城,是想知道我来罪城的目的,还是想借罪城这个三不管地带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