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阿花叹口气,脸上的横肉抖了抖,“到时候是打是罚,咱们姐妹俩受着就是。”
“那观主和宗主要是问起来是谁把大小姐打伤的,我们······”
“自然是如实回答。”
“······好吧。”
木之至盛,是为长青。
僻静幽深的古木森林深处,篱笆院子里几间随意散乱的青茅屋,就是长青观。
长青观观主从其中一间青茅屋里走出来,看向跪在门外请罪的紫奴和阿花,刚准备开口问话,就听得观门砰地一声巨响,随即就看到那扇刚刚修补好没多长时间的木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直直撞飞了去,紧跟着一道黄色的身影直直飙射过来。
“长青老儿,吟儿她怎么样了?”
长青观观主把手上的拂尘往身前一横,成功阻住来人的去路。
“先停下,在门外静一静,听贫道说几句话再进去。”
“还静什么静,老子闺女都晕倒了还怎么静,你快让开,不看一眼我不放心。”
文华宗宗主牛眼一瞪,伸手去推挡在面前的拂尘。
一小撮细毛这会却根根如同坚硬的铁丝,他推了好几下愣是没能推动。
好在推这么几下的功夫,文华宗宗主焦灼成一团烙铁的心在拂尘主人的含笑注视下,总算冷静下来些许。
没好气地瞪过去一眼,“想说什么快说。”
长青观观主收回拂尘抬手念了句道号,“贫道要跟文宗主说的,就是吟儿的情况。”
“文宗主也应知晓,吟儿她很难睡得着觉,但这次,贫道却观吟儿的的确确是陷入了深眠之中。她这一觉如此难得,文宗主确定还要进去打扰吗?”
文化宗宗主听完他的话后已经彻底愣了。
但还是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长青老儿,你是说吟儿这次能睡个好觉?”
长青观观主含笑点点头。
他反手把身后的屋门关上,这下文宗主也再不想急冲冲地往里头进了,甚至还想退开几里远让这件小小的青茅屋四周方圆几里之内连只会叫虫子都没有。
观主看了眼紫奴和阿花,手上浮尘轻挥了挥。
跪着的两人顿时被一股柔和的力道给扶了起来。
“观主?”
“文宗主,还有你们两个,且随我来。”
四个人走到另外一间茅草屋里。
观主看向紫奴,“紫奴,你把今天吟儿在易市发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跟贫道和文宗主讲述一番。”
紫奴垂着头低低应了声是,“回观主,事情是这样的······我把大小姐接过来后,转头人已经不见了。”
“你说吟儿她因为一幅画就非要那姑娘当她的专属画师?”
观主看了眼一下子就抓到重点的文宗主,伸手抚了抚胡须。
对这一点,从头看到尾的紫奴自是敢保证,当即抿唇肯定地点点头,“是。”
长青观观主和文宗主两人不由对视一眼。
两人都心知吟儿那孩子从来都没有什么看画的雅兴,这次怎么可能会偏偏对一幅画和画画的人这么执着,看来关键就是在那副画和画下那副画的那位姑娘身上。
“那副画可还在?”
紫奴摇摇头,“那副画被那位姑娘拿走了。”
“找,”文宗主一拍大腿,“掘地三尺也得给本宗主把人找出来。”说着又看向观主,“长青老儿,你不是会占卜,这个时候还等什么,快来占占画画的那丫头人如今究竟在什么方向,你观内的那么点弟子就算了,我让我宗内那些弟子全部都下山,就不信找不出一个人来。”
观主闻言沉吟了片刻,突然抬头扬声道“月生,把我的龟壳和铜钱拿来,再打一盆净水。”
“是,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