甸甸的纸袋子走回客栈,心道若是那两个人对糖葫芦没什么兴趣,那这六串自然就全是她的了。
因为正是清晨,客栈里用膳的人有些多,风镜思在门口搜寻了一会,才在角落里看到顾流端和风潋衣。
风镜思脸上浮现出一抹诧异,她给潋衣下的药虽然不多,但也不算少,这会离她刚出门也没多久,这人醒的倒也挺快。
她慢吞吞地拎着袋子走过去,正巧听到顾流端漫不经心地讽刺风潋衣“你能不能别老是一口一个风镜思的,有完没完了?”
面对邪恶势力,风潋衣丝毫不惧“没完,我就说。”
“无聊,幼稚,”顾流端一针见血,“风镜思可不喜欢你这样的。”
“那我喜欢什么样的?”一个沉甸甸的纸袋子横在两人眼前,风镜思站在两人旁边,翻了翻白眼道,“我看你也挺幼稚挺无聊的。”
“阿镜!”风潋衣欢快地喊了一声。
听到风潋衣这语气,风镜思难得别扭地轻轻咳了一声,面对这样的潋衣,她怎么老觉得好像养了只小狗似的……
“谈完了?”风镜思到场,顾流端果断把神通收起来,正儿八经道,“你家潋衣快饿死了。”
“叫早膳啊,”风镜思无语,她捏了捏风潋衣的脸,好笑道,“潋衣生活不能自理了吗?”
“等阿镜啊,”风潋衣理所当然,一双漂亮潋滟的眼眸似乎都在闪闪发光,“阿镜也饿了吧。”
看到风潋衣如此贴心,风镜思感慨万千,她拭了拭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而后心酸地看着风潋衣道“潋衣,以后都不用等我了。”
“为什么?”风潋衣不解。
风镜思心虚地笑了笑,顾流端一看到风镜思这个笑就已经知道这人恐怕是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他饶有兴味地看着风镜思,果然看到风镜思捂脸道“陆灼请我吃了点东西。”
风潋衣愣了愣,而后他眨了眨眼,低声道“阿镜没有饿到就好。”
如果可以,顾流端真想把自己的眼睛给挖出来。
一大早就上演师徒情深,他觉得再和风镜思待下去,他自己的心脏就要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