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坐在桌边另一把凳子上,纤长的睫毛轻轻垂下。
良久,李太医长长叹了口气,他收回手,看一眼闲闲打着呵欠的少年,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又硬生生憋了回去,他站起身,向着风镜思做了个“请”的手势“四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风镜思蹙起柳眉,心知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于是点了点头,眸光示意风潋衣待在这里,跟着李太医开门出去说话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庭院中央的柳树下,风镜思叹了口气,轻声道“李太医有什么话就说吧。”
“既是如此,那臣下便说了,”李太医轻轻点头,却道,“不知四殿下能否告知,那位公子是否是……”
风镜思一愣,继而苦笑“是他,风潋衣。”
李太医忍不住又是一叹“臣下自诩从医三十年,却从未见过风公子如此复杂的身体状况,若是风公子神智能清醒一些,抑或是他的师傅还在人世,说不定还有法子解毒,可如今……”
“您请说吧,”风镜思摇摇头,“李太医大可不必如此紧张。”
李太医面色挣扎了些许,终还是淡淡开口“从臣下进门开始,便已注意到那位公子心智似乎有些不成熟,为他把过脉后臣下发现,那位公子心智会如此,恐怕是因为他身上错综复杂的各种毒药所致。”
“各种毒药?”风镜思惊了惊,“并非是一种毒?”
李太医沉吟一番,语气有些犹豫“具体是什么毒臣下也无法确定,但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这些毒都是用来迷惑心智的,这种毒似乎更偏向于北月之毒,通过阴邪之法调制多种毒药,使其混合成一种,而后神不知鬼不觉令人中招。”
“可有解法?”风镜思嗓音微冷。
李太医面色遗憾,轻轻一叹“没有,连毒药有哪些臣下都无法确定,恐怕四殿下要另请高明了。不过若是四殿下信得过臣下,臣下倒可以试试用针灸之法逼毒。”
“好,那便另寻时间,”风镜思毕竟行医多年,自然清楚这个法子,她想了一番又道,“风公子的病情希望李太医可对人保密,毕竟,他身份也算特殊。”
李太医连忙点点头“臣下绝非多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