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骁,你觉得你靠这个会找到她么?”
泠骁紧紧握住画像,沉声道“王爷,请给臣十日。”
“好,”南穆辞似笑非笑,“本王给你时间,但本王已事先告诉过你,这极有可能是白费力气的事,即使如此,你仍要坚持寻她?”
“是,”泠骁毫不犹豫,“殿下,若是您指她擅长乔装易容才会令臣寻不到她的踪迹,那么您的担忧怕是要白费了,您应该知道,臣手下的人有何种能力。”
南穆辞弯了弯唇,托腮闲闲一笑“本王自是知道你手下的人皆是识人能手,无论是何种易容都逃不出他们的眼睛,既然你如此自信,那便去做吧,但记住,本王只给你十日。”
泠骁拧了拧眉,他打开画卷略略看了一眼,点头道“王爷,臣必定完成任务。如此,臣便先告退了。”
“嗯。”南穆辞目送一身肃杀之气的泠骁出门,淡红色的唇瓣微微挑开。
罢了……偶尔让他吃一次瘪也好,人生总是不能太顺利的,只希望……
南穆辞淡淡叹了口气,神色间竟有些无奈。华裳……这称号,着实听着太刺耳了些!十年间,那丫头的变化竟如此之大么?
他微微眯起眸,有些疲惫地靠在贵妃椅上,嗓音冷冷清清“还有事?”
一直处在一旁的暗卫一惊,连忙拿出一物交到他手上“王爷,这是属下在华裳宫密道中偶然拾得,恐怕是华裳郡主逃出宫时掉落了。”
南穆辞懒懒掀起纤长的眼睫,只是眸光在触及那物什时似是恍然一怔。
那是一块质地上佳的白玉佩,玉佩之上并无太多纹饰,只是其中央龙飞凤舞地刻了一个“画”字,再翻过来则是一个“端”字,除却这两个字外,便是玉佩底侧纹了几朵清水芙蓉,这个“画”字他尚可以理解是顾潇画本人,但这个“端”字又是指谁?
南穆辞沉吟几许,他细细把玩着手中温温润润的玉佩,突然觉得这块玉佩有些莫名的熟悉,他向来记忆力极好,可这一次他虽然感到熟悉,他却无法记起在哪里见过。
南穆辞蹙眉,他将玉佩随手挂到腰间,转头吩咐道“华裳郡主逃出宫一事暂且不要对外宣扬,去告知泠骁一声,叫他寻人时不要大张旗鼓,暂且保住华裳郡主。”
暗卫讶然地抬头看了南穆辞一眼,触及到她眸中的冷意后慌忙低头应道“是,属下明白。”
“下去吧。”南穆辞漫不经心地示意他退下,淡红色的唇瓣勾勒出莫名的浅笑。
华裳郡主顾潇画……虽是一介女子,如今智谋却丝毫不逊于他人,曾经那个天真纯洁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了么?
且让他看看,是泠骁的执着更胜一筹还是她的心机取胜的机会更大呢?
南穆辞微微垂下眸,他看着腰间刻了“画”字的玉佩,纤长的眼睫掩去了眸中闪过的一丝期待。
十日紧张的封城令终是在人心溃散之前被下令解除,守城的士兵很高兴,城内的百姓很高兴,自然,顾潇画也很高兴,只有泠骁大人很不高兴。
封城令解除的前三日晚,接到三十座城池皆是“寻找无果”消息的泠骁先是在屋顶上看了大半夜的星星,思来想去犹豫许久,终还是咬着牙敲响了南穆辞的房门“王爷。”
也不过话音刚落,那本是黑沉一片的屋子便突然亮起了忽明忽暗的烛光,屋内一阵清澈的轻笑声传出,泠骁在屋外只听得南穆辞懒懒开口道“终于肯来了?看来今夜星辰甚好,本王等了你大半夜。”
泠骁面色一黑,一声不响的推门进入。
屋内燃起的暖炉淡香袅袅,一身月白里衣的穆王爷支着下巴靠在桌前,黑色眼瞳光芒点点,唇边依旧是盈盈的优雅浅笑。看到泠骁面色不善的模样,南穆辞弯了弯唇,似是心情极好“如何,可是想通了?”
泠骁一身凉意地杵在他眼前,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