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种东西完全没有兴趣了。
“眼前既然有机会,为何薛公子不肯争取一下?”谭知荷觉得自己实在是有点善良,薛清晚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她还要这般好言相劝,万分没有要对他使出什么下作手段的意思,“不过是情蛊而已,薛公子也没有必要那么抗拒吧。”
“若是有非要我解下这东西的理由,我倒是可以考虑,”薛清晚冷冷道,“倘若没有,那就不必了。”
谭知荷抿了抿唇,她眸光幽幽看着薛清晚,半晌没有说话。
阳光的色泽越来越重,金色的夕阳下,谭知荷低低叹了口气,脸上流露出一丝遗憾的意味来。
“看来薛公子是非要听实话才要考虑了,”谭知荷冷笑,“若是薛公子不肯接受另一半,那么我便会随意找一个人来——这是什么意思,薛公子应该会很清楚才对。风镜思横竖也不过是我任务上的一环,她出了什么事情完全不管我的事,但是对于薛公子来说应当不会一样吧。我倒是不介意随意找另一个人成为‘风镜思的另一半,’,若是薛公子也不会介意,我现在就可以走。”
“而且,有件很有意思的事,”谭知荷顿了顿,她眯起眼眸,笑的漫不经心,口中却是说着极为残忍的话,“若是另一半情蛊没有及时入体的话,风镜思会渐渐感受到剜心指痛哦,这是对于没有及时找到自己‘另一半’的惩罚。”
“如果没有另一半会怎么样?”薛清晚道。
“很简单,”谭知荷轻笑,“被疼死。不过若是风镜思能忍的话,说不准会活的时间长久一点,毕竟她身边有潋衣,潋衣医术高超,就算是风镜思疼的说不出一句话,他也会不停想办法减轻她的痛苦吧。”
薛清晚冷笑道“顾流端就要到永宁州,你们这样对风镜思下手,倒也是大胆。”
顾流端是国师,向来是有通天之能,他若是看到风镜思被折磨成这种样子,想来是不会善罢甘休。
“那就不关我的事了,”谭知荷摆了摆手,无所谓道,“我只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人,不会惊扰到顾流端。更何况,他若是要找人算账,也找不到我头上来。”
“有什么法子能减缓痛苦?”薛清晚看着谭知荷,淡淡问道,“若是你知道,我可以接受这东西。”
这东西,谭知荷早就算准了他会真正接受,因为不管他对风镜思有没有那一份朦胧的心意,他都不可能去忍受谭知荷去随意找一个男人来控制她。若是顾流端在这里,这枚蛊虫倒是完全可以顺手交给顾流端了,可顾流端要到这里起码还要几日,显然这种事情暂且没有办法了。
谭知荷将匣子递到薛清晚面前,意味不言而喻。
薛清晚随手将匣子接了,谭知荷微微一笑,脸上的笑容极为天真优雅,看上去就像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似的。
谭知荷的外表一直很有欺骗性,这也是她一直很信赖的武器,不过只要是了解过了谭知荷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便会对她这种极力装作无辜的模样不喜了。
“若是风镜思能失去意识,倒是可以免除一下痛苦。”谭知荷勾唇笑道,“没了意识,当然也就感受不到任何痛苦了。”
“知道了。”薛清晚轻轻点了点头,而后他将匣子放在怀里,转身便离开了。
谭知荷看着薛清晚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渐渐冷漠下来。
而后她冷嗤一声,眼底有淡淡积分浮现出来。
薛清晚拿着匣子走出去,也来不及再管永安镇的事情,他面上依旧是那副冷清漠然的表情,但若是有一个真正了解薛清晚的人出现,便能知道现下的薛清晚已经是冷静不下来的薛清晚了。
就算再故作冷漠,故作镇定,也掩饰不了心下的波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