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杳吧?虽然你一直表现得对雷氏不感兴趣,但是我知道那都是假的,你不可能容许雷氏落在一个外人手里,哪怕跟你一个姓的雷嘉言也不可以。你和我在一起,是因为你羽翼已丰,完全有能力对抗柏家林家,但是碍于你爸的情面,也怕别人说你忘恩负义薄情寡义,你不好直接下手,所以你需要借一个由头,很不巧,我出现了,所以我成了冤大头。”
萧北鸢真是佩服自己,雷凌的脸色黑得比包青天还黑,周身气压低得快要冻起来,她还可以坐在他腿上,条分缕析跟他讲这些话。
其实,看他脸色像是调色盘似的变了又变,她隐约觉得爽。
坐在他腿上的女人淡然而又冷静,雷凌真是恨不得掐死她,他知道那晚医院的事,是她心里迈不过去的坎儿,他以为哄哄她死皮赖脸一点强势一点不要脸一点就没事了。没想到,她对他来了一场剜心似的审判。
同时他内心又满满的失落哀戚,他向来了解这女人有一颗热气腾腾的灵魂,不同于他认识的任何一个女人。他以为他完全可以把握她,现在却觉得,她从来都是脱离他的掌控的。
她不止脱离了他的掌控,她还从头到尾冷眼旁观看他表演。
不得不承认,这女人比他还了解他自己。
气氛其实是有一点点尴尬的,这种时候两个人靠那么近显然不合适,萧北鸢挣扎着要下地来,被雷凌摁住肩膀。
他的脸色已经没有刚才那么黑了,但是也没好到哪里去,因为他竟然在笑,笑得萧北鸢心里一毛一毛的。
说到底,就算她看清了一切,她永远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你说的这些,我不狡辩,萧北鸢,我一早就告诉过你,我身在炼狱,刀山火海油锅里来来回回数不清次。就像律师说的,我连你一根头发丝都配不上,我就应该烂在阴沟里。你可以说我对柏玉玲没有感情,可以说我利用她钳制姓林那女人,你也可以说我想要雷氏,甚至可以说我救柏玉棠是为了搭上九叔,你说什么都可以,但是你不能说我是利用你,不能说你当冤大头……”
萧北鸢看着他:“难道不是?”
雷凌笑得苦涩:“你可能没办法理解,像我这样凡事都要权衡又权衡凡事都必须百分百在我掌控中的人,突然被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姑娘迷了心智是什么感觉?”
萧北鸢张大嘴巴:“你……”
雷凌点点头:“说出来你可能都不相信,我们第一次见面回到家,我做了一夜的c梦,梦里全是你。我以前很怕睡觉,因为失眠太痛苦了,可是从那以后,我每天都在盼望夜晚的到来。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发现自己得了一种病……”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微微抬起头看着萧北鸢,眸底的痛色清晰到她觉得心脏剧烈收缩。
“雷凌,你……”
雷凌在她肩膀上捏了捏:“上次你不是问我参与了多少柏玉棠的生意么,麒麟也问过我这个问题,我告诉他百分之八九十。我现在可以告诉你,那是我我个人行为,和环球集团无关,再说那些投资的分红这些年我一分没拿,全给了柏玉玲。也就是说,不管是环球的账目还是我个人的账目,都是干干净净的。”
“可是你不是收购了柏玉玲的工作室?”
“柏玉玲出事后,那间工作室就解散了。柏玉棠提过好多次,要我留着,等柏玉玲醒过来,但是我找借口没答应。”
萧北鸢皱着眉头琢磨了一会儿:“看吧,我就说你是只千年老狐狸,你到底有没有心?”
雷凌抓起她的手贴在他胸膛上,一脸坏笑:“要不要剖开胸膛掏出来心给你看看?”
萧北鸢摇头:“我感觉自己越来越不了解你了?”
雷凌在她头上揉一把,比刚才的坏笑还要坏笑:“以后我们天天深入交流,你自然就了解了。”
她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