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
“笑笑!”
“笑笑…”
一片模糊中,似是有大团大团化不开的浓雾,裹着那人模糊的身影,只听得声声呼唤急切,时而冷漠倨傲,时而咬牙切齿,时而哀伤不已,纵使情绪有变,却一直在唤我,我极力想要抹开眼前的浓雾,看清那不停声声唤我之人是谁,那熟悉声线却停了下来,叫我找不到唤我之人的方向。
“是兮衡吗?”
我在大团浓雾之中奋力喊了起来,没得到一丁点回应。
“南笑,为何起了那般心思?”
“南笑,当真要嫁给那子歌?”
“南笑,若不想做我的妻,为何两次三番闯进我心里,又两次三番逃开?”
“南笑,你背叛了我。”
“南笑,你背叛我。”
“南笑,这是背叛,是背叛!”
“不…不是…不要…”
熟悉声线冰冷,不断响起在我身前,身后,我不停转身拨弄着眼前的浓雾,只能听得声音主人的怒气,哀伤,悲凉,就是无法得见那人真实面容。
“笑笑,笑笑。”有人轻拍我的面颊,我倏地睁开双眼,气息紊乱,大汗淋漓。背上的衣裳湿透了贴在身上,胸口不断起伏着。
“笑笑,可是又魇着了?”子歌清凉的指尖轻轻抚着我的额头,我感到一阵凉意缓缓进入身体,气息渐渐平复下来。
“不怕,笑笑,我在。”子歌倾身坐上塌来,揽过我的肩膀将我拥入怀中,也不管我身上粘腻湿汗蹭到他怀里。
他一下下的轻拍着我的背,柔声哄着我,我却很受用,安静靠在他怀中。
自从被鹿鸣那日重伤后又破开了娘亲下在我身上的封印,恢复了记忆后,我身子便不如以前了,却能一日日地清楚感受到神力也在渐渐恢复,只是那心口的疼痛还是会偶有一日猛然袭来,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不清楚这次我的劫数到底具体为何,会不会连累他们,索性我便什么都没说。
回到神宫之后,连日以来便是芍药,或是子歌衣不解带的照顾我,怕我烦闷,芍药还总爱去人间寻些小玩意儿来给我玩,或是人间那些她觉得感人至深的话本子给我看,子歌得空便来我这屋子里头,教我画画,坚持喂我羹汤,虽然我也坚持过不用喂我的,可终究拗不过子歌。
“笑笑,那日,我说的话,是认真的。”
靠在子歌怀中,听着头顶传来的温润嗓音,我明白,已过去好几日了,这几日我连着做梦,每日都梦见那熟悉声音跟我发脾气,或者怨我,怪我,今日,我或许该给子歌一个答复了。
“子歌,我答…”
“笑笑,先不要说。”
子歌伸手自怀里拿出一封信来,看着那熟悉的柔纸,我大惊之下伸手去抢,子歌却抬高了胳膊,我够不着。
子歌笑着看我:“笑笑,原来笑笑早就想好要嫁给我了?”
听出话中几分揶揄之意,我有些羞恼,努力去拿那封信:“还给我,你怎能偷看女儿家的东西呢?”
“笑笑此信便是给我的,如何叫偷看?”
“那也不能看!”
我伸长了胳膊,去抓子歌举在头顶的我写了一半的信:“我还没写完呢,你还给我。”
忽然柔软唇瓣落在我唇上,伴着淡雅清香,轻轻停留了一瞬。
我有些呆愣。
“笑笑,便不等了,我们明日成婚,可好?”
“子歌…”
“笑笑,这个给你,你如今身子弱,若再遇见什么危险,我无法及时赶到时,就拿来防身。”
说话间子歌从袖子里取出一柄银白寒刃,刀尖处泛着一滴血红,刃光凛凛,小小的,倒是挺漂亮。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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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子歌,这个好漂亮,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