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这孩子…唉,命数多舛。敢问神帝方才所言句句属实?”
“莫非青姨疑心于我?我可曾说过假话?”
“非是如此,只是,他完全不必这么做,天父已然定下婚期,不是吗?若是为了笑笑,何至于下此狠手只为娶她回去?”
“笑笑是神女,青姨知罢。”
“嗯,自然知晓。”
“青姨又知,神女仅仅只有这一层身份吗?”
“神帝是何意思?”
“得神女者可得天下,何止六界?便是混沌虚无也去得,上古洪荒巨兽皆可为其所用,青姨可知?”
“从未听说过!况且那兮衡本是六界之首,便是真如传说中那般笑笑有此等本事,也丝毫用不着非取了天父性命不可,还搭上地母。”
“本是不必的,可天父恰巧此时入世了,笑笑三劫也过,若天父在世,能不能取得神女之力便难说了,因天父绝不会愿意有人如此这般利用笑笑。”
“莫要再说了,神帝此言我需多加考虑。”
“全凭青姨意愿,我只不愿笑笑被蒙在鼓里,嫁给他的杀父仇人为妻,还被他利用。”
子歌摸着我的头发,轻柔极了,我舒适地睡甜了,后面的话再也听不清楚。
不知过去多久,感到我身下的冰冷棋盘已换成了柔软锦被,想来子歌已经走了,懵懂间只听青姨悠悠叹气:“唉,不知你这孩子到底怎么了,命数如此苦难,此事又到底该不该告诉你…”
再次醒来已是破晓时分。
今日来到神女峰时,意外发现我两月前栽种的那些海棠不知何时悄然开了骨朵儿,惊喜之余又细细灌溉一番,后坐在避水台中翻起了爹爹要白露交给我的那本秘春图集,才堪堪翻了两三页,便合上了本子,面如猴屁股。
这些事情,我早已同兮衡做过多次了,想起兮衡来,我不免一阵惆怅。昨日迷迷糊糊听到那些话,和娘亲死前嘴里喊着兮衡的名字又有何联系呢?
想的烦闷,我打开爹爹平日里爱的那幅字,想起兮衡总说我字写的难看,子歌也说过我画功差的要命,我有些怀疑我到底是不是爹爹亲生的了。
拿起笔,我照着爹爹写的那幅字临摹了起来,约莫半日功夫,我竟然昏昏欲睡,正困顿时,窗外忽然起了一阵风,将我面前的纸张吹了起来,煞是好看。
瞧着那纸张飞舞倒颇有几分诗意,我索性捏了个诀,让剩下的纸张也都随风飞舞了起来,变幻成无数样子,白色的纸花飞了漫天,我忽然想起一句诗来。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抬眼看去,兮衡一身青衣飘然而至,立在避水亭外,手中还捏着一朵我方才随意变幻成的纸花,抬起头冲我笑笑:“不错。”
“确实不错,我最近法力有所增长吧。”
“我是说这诗不错。”兮衡打开了手中的纸花,看着上头我狗爬的小字念了起来:“日日思君不见君。”
“君当作磐石,妾当做蒲丝,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死。”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念不够似的,兮衡又伸手抓了几朵纸花拆开来继续念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拮,此物最相思。”
抬了抬眸子,兮衡看着我,眸中透着几分危险:“不知你这是思的哪家仙君,如此露骨?”
我红了红脸,张口就要接话,又顿了一顿:“显然还不够露骨,否则大人怎会瞧不出来我思的是谁?”
“嗯?有何说法?”
我伸手从桌上拿出一颗红豆来,摊开掌心:“这豆子生的漂亮,送
你一颗,你要不要?”
挑了挑眉,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