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圣姑想打听何事直言便可。”挣脱开被我抓着的袖子,一清皱了眉:“将我这衣裳都抓皱了。”
我尴尬一笑,缓缓开口道:“今日我来此便是想问你,可知天神若魂魄散尽了还有没有得救?”
“圣姑可是想问那六界之首,兮衡大人?”一清问的随意极了,可我却着实怔愣了片刻,愧疚,心疼,自责,懊悔,齐齐攻上我心头,唤醒了仿佛还在昨日的记忆,咬了咬唇,我茫然透过一清看向他身后的幽黑魔界:“不错,魔尊掌管各界魂魄归阳入世,又通晓六界上下万言万事,可曾见过他一丝一缕的魂魄出现过?或是,或是知晓他有没有一丝一缕的魂魄尚且可寻?”
轻然叹息一声,一清淡淡道:“我渡六界魂魄不假,负责送他们入世也是真,知晓万事着实夸张了些,总也有些事情确实比旁人看得通透了些,不过,那可是一位极尊贵的上古洪荒天神,于鸿蒙入世,若无意外可说天地同寿绝不为过,自然如此尊贵的上神魂魄不可能由我小小魔尊来渡,生来也是不入轮回超脱于六界之外的,是以,我实不知那位上神魂魄去了何处,况…”
“如何?”我心下一沉,急急追问,他隔了半晌才回我的话:“说句圣姑可能不爱听的话,你用来夺他命门之物可是如今那神帝所铸?”
我微微一怔愣:“正是,本是他赠我以作防身之用。”
“那里头,可有神帝亲渡之力?”
“有的,他渡了一半仙力在其中。”
“可是一柄极寒之刃?”
“对…通体冰寒。”
他顿了顿,不再问我,而后挪了视线道:“圣姑可知,六界明明已有统领,缘何又出现一个神帝?圣姑又知,神帝生来…其实便为克那上神。你以神帝仙力所铸之寒刃刺入兮衡大人命门之中,那兮衡大人的魂魄…想来不可能留存一丝一毫。”
我握紧怀中的神水,故意舒展了眉目对他道:“不会的!他一定还能回来!他说过,必不负我,他是个极其守诺之人,如今我还没有嫁给他,他定会回来娶我的!”
“可你,负了他。”
我没有听一清再说什么,倔强抬腿往那魔界入口走去,我要找,我偏要找,魔尊这处找不到,我便去那幽冥界,寻那冥王,冥王那处若找不到,我便去人间,人间找不到,我便去妖界,翻遍六界我也要找到他,哪怕是一丁点残魂,六界若再寻不着,我便自毁元神去那混沌找,去那虚无里头找,总有一处他是在的,我相信,我就是相信。
没有什么凭据,单凭两千年来我夜夜梦回时,那人总能出现在我梦中的模糊身影,就凭他还能那般问我:“为何背叛我?”凭他还能说恨我,恨我,就表示心里还有我,心里若有我,我便能找到他,我就是能找到。
“做什么?回来!你一个神女入魔界会被生吞活剥了去!”魔尊一清急急追上两步拦住我,我胡乱拨开他的手,一步便踏进了魔界:“你那潇湘殿在何处?你带我去,我要看你那渡魂薄,我要去你那存魂狱,我要找到他,你带我去。”
“你疯了不成?!那是你一介神女可去之处吗?!你会灵元消散也未可知!”
我一路与那魔尊一清拉扯着,此处各路妖魔鬼怪见着我入了魔界纷纷先是瞪眼,后来便都在我旁边商量着该如何取我的神力,一个虎妖道:“神女!没了华光的神女!”
“正是!她如何会来魔界?”
“管她呢!总之没了华光的神女有何可怕?”
“便是!那华光可是袭了天父盘古半生神力的瞳子!现如今她没了那紫瞳子也敢只身闯咱们魔界?”
“哈哈哈,岂不是送上门儿来的神力?”
身旁吵闹极了,各路妖魔鬼怪的声音极度刺耳可怖,我却不觉得有丝毫害怕,
若非这帮妖魔今日所言,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