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云层,转身就成了隔山隔水的思念。
人见到初爱的人,从不直接趋前。
即使明天早上,枪口和血淋淋的太阳,让我交出青春、自由和笔;我也决不会交出这个夜晚,我也决不会交出你。
我还期待着新的东西到来,无名的,意外的。但一天一天,无非是死的寂静。
因为是情绪,所以应是无迹可寻。
在我心目中,你一直是个尊贵的灵魂,为我所景仰。认识你愈久,愈觉得你是我人生行路中一处清喜的水泽。为了你,我吃过不少苦,这些都不提。我太清楚存在与我们之间的困难,遂不敢有所等待,几次想忘于世,总是在山穷水尽处又悄然相见,算来即是一种不舍。
你要眼睁睁的看她怎么粉碎,正如她眼睁睁的看你七年。
于是,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与你晚餐,我痛恨自己的灵敏,正如厌烦自己总能在针毡之上微笑应对。而我又不忍心拂袖,多么珍贵这一席晚宴。再给你留最后一次余地,你放心,凄风苦雨让我挡着,你慢慢说。
从柏油小路岔入庭院的石径被野草嚼得只剩几口,废得日月皆断,恩义俱绝。
一朵花开出了天涯,一盏灯围捕着穴暗。暮色渐渐崩溃下来的时候,我听见自己老去底回声,爬上黎明。
山川是不卷收的文章,日月为你掌灯伴读,你看倦了诗书,走倦了风物,你离了家,又忘了旧路。此时此地一间柴屋,谁进了门,谁做主。
唯独此刻,你愿意在我面前诚实,正如我唯一不愿对你假面。那么,我们何其不幸,不能被无所谓的美梦收留;又何等幸运,历劫之后,单刀相会。
共同奔流的日夜,多么值得记忆,也曾为落日执镜,见她羞落一江霞色。也曾为弦月执钩,帮她网一江的星斗,也曾交换彼此的坛底心事,久压的梦魇绽开了竟是一朵笑靥。也曾阅四书五经,修筑我们能伸能屈的身姿。也曾爬越峰岩,奔腾成一挂瀑布,那是我们醒世的呐喊,我们舍我其谁的担当。
他的路在西风的袍袖中,在夕阳的咽喉里。
我不吃誓言鸦片,故不问聚后何时散,散后何时聚,该聚自然会聚,该散放心一散。
答非所问的话,便不要再问了,他已给出过答案。
不过是几步之隔,这边潋滟地红着,那边飘渺下了雪
在花事荼靡的人生市街,浮世若不扰攘,恩恩怨怨就荡不开了。
只有在炼狱中的人,才须耗费心神去熔铸、焊接,成形之后,还是一块冷铁。冷铁无处去,要用牙齿一口一口嚼烂,成灰成土了,才还你自由。(子歌讲述入世前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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