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说出来,只好颤声道:“实在是那林启欺人太甚,我就想稍微教训一下。”
偏偏李平松却又骂道:“一个小人物而已,教训了就教训了。你是李府长子,这样畏畏缩缩的,成何体统!”
李茂之心中酸楚,暗道: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那我还能怎么办?
他心下委屈至极,只觉得自己怎么做都是错的,满腔愤郁涌上心头,偏偏不敢顶嘴。转头看李慕之一派云淡风清的样子站在那边,不由暗恨道:“都是这个庶子害的,必是他向父亲馋言,才引得父亲对我不满如斯。”
“对了,爹,颜怀是不是也来了文水县?我今天见到一个人,口称自己是颜怀。”面对李平松的怒火,李茂之一时也别无他法,只好岔开话题。
没想到李平松怒气更甚,拍案喝道:“老子叫你不要再提颜怀!没听到吗!”
李茂之心下一凛。
噤若寒蝉。
良久,李平松平复心情,沉声道:“今天德云牙行的事你们都听说了吧,此子气侯已有小成啊。我本想着,既然有些交情,打压他这件事,就未曾参与。没想到这小子转头就坏我们的事。你明天再去找他一趟,让他来见我。若再不识好歹,休怪老夫无情。”
这事,却又是吩咐李茂之去做的。
李茂之脸色一变,实在不愿去接这桩差使。
正心下为难,却听李慕之淡淡说道:“父亲,林启此人,交给我来处理吧。”
李平松问道:“你想怎么做?”
李慕之嘴角扬起一个冷笑,运掌如刀,在空中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动作干净利落。
李茂之眼皮一跳,暗道:这庶子好狠的心。
想着,李大公子背上泛起一凉寒意。
李平松沉吟道:“有必要?辽方的人近日就要到了,还是不要节外生技的好。”
李慕之道:“不仅仅是今天这件事,还有别的理由,这个人一定要处理掉了。至于为什么,暂时还不方便说。”
他话一说完,周来福转过头,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不方便说?呵呵。李茂之心中好笑,这庶子,敢这么跟父亲说话,既无礼数也无分寸,欠教训了是吧。
李大公子期待地转头看去,准备听父亲也骂一骂这个庶子。
没想到李平松却只是淡淡道:“随你吧,既然如此,方家那两仓粮食也交给你去做。”
好失望啊,李茂之心中微叹。
“辽方的人就要来了,矿上怎么样?”
“矿上还好。”李慕之沉吟了一会,还是说道:“但今年的情势,怕是很不好……”
“你的意思是,朝庭可能会对辽国动兵?”
李慕之轻踱了两步,沉声道:“如今辽国内乱,圣上年迈,很有可能要借此良机收复云燕,在史笔上留一个英主之名。那样的话,我们李家,也将面临这些年以来,最大的一次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