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遇险(3 / 4)

“别动。”

梅虎也大吃一惊。

“梅虎,这是我的未婚妻,生了重病,要去庆丰找万老爷子,懂么?!”梅效白紧紧地盯着他。

“懂,懂。”梅虎嚅嚅地,他像看鬼一样盯着清若。

“此事就你我知道。”梅效白脸色绷得很紧,“其它人、、、、、、”

“我懂,”梅虎咽了口唾沫,“这是老爷的私事,再说怕、、、、、、怕坏了姑娘的名声,自然得瞒着。”

“对。”梅效白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把你的头发取下来。”

“什么?!”梅虎没明白。

“头发!”梅效白上前一把扯下他的假发,“你出去,叮嘱其它人不许出舱。”

“噢,好。”梅虎踉跄着摸着光头走出舱门。

“来,把这个戴上。”梅效白把梅虎的假头套戴在兰清若湿漉漉的头上,虽然乱糟糟得,倒不难看,他看了一眼,“说得过去。你躺好,我去拿点药。”

梅效白从货舱里找了点药丸,还没走上甲板,两位举着火把的人就从隔壁的船上跃过来,动作疾劲,带着功夫。

“打开舱门。”其中一人大喊,“都别动,小心刀枪无眼。”这两人身后背着刀,手上提着枪,一身戎装。

“怎么回事?”梅效白急忙出来问。

“奉命搜查革命党,都站好!”

其它地方都搜了一遍,两人来到梅效白的后舱。

梅效白伸手拦住,“两位老总,舱里是女眷,能不能通融一下。”

“不行,让开,耽搁公事,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那人恶狠狠地。

“家眷病了,能不能、、、、、”

“不行。”那人倒不急了,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还松了口气。

“实在是、、、、”梅效白还想阻拦。

“老爷,让他进来吧,我不碍的。”舱里传来娇弱的女声,喘息连连。

“行,行,哎,实在是她病得严重,怕过了病气,请吧。”梅效白率先走进后舱。

后舱不大,一张小小的床挤了一半,一目了然。两人看了一圈,就把视线定在盖得严严实实的兰清若身上。

他们都把火把伸到床前,清若被水浸泡过的小脸看上去汗津津的,头套里的头发还在往外渗水,顺着脖子往下流,浑身哆嗦,不停地抽搐。

“实在是病得严重。”梅效白沉痛地表示,“一晚上汗没停过,也不知还得耽搁多久,再耽搁,万神医也救不了她的命。”

“把人叫起来。”其中一声突然说。

梅效白一惊,“她哪里还能站得起来,我知道两位官爷是公事,可也得、、、、”

哗,被子已经被掀开,梅效白被惊得一顿,清若也惊恐地缩成一团。她身上的湿衣服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他的月白色棉布寝衣,连脚都罩在里面。

“你,你们真是不可理喻。”他一把抢过被子盖在清若身上,挡在她面前,“病人就怕受风!”

两人一言不发地退出后舱。

梅效白拍拍她也跟着走出去。

“怎么样?!”甲板上又多了两个人,一位身材魁梧,声音严厉,另一位则稍显瘦削,但身材很高,颇为儒雅,他站在船尾,不动声色。

“没找到。”出来的两人十分沮丧。

“效白?!”魁梧的男人惊诧地招呼道。

“仁合?!”梅效白虽诧异却笑起来。面前的男人是他的同乡武仁合,两人虽然没同过班,但在一个学堂读过书。他很早就弃文从武,现在是右路巡防营副将协统,兼总兵衔的肖荣强麾下的一名佐领,官到四品,在雅安县算是个叫得响的人物。而肖荣强是梅效白三姨父的兄长,一直驻扎在沧澜河上游的赖溪镇,与梅家关系匪浅。他暗暗提了口气。“真是巧,哎呀,你得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