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虚捏的手指,“我和姐姐姐妹情深,我和夫君更是伉俪情深,姐夫不要误会才好;且姐姐在京替你抚育儿女,你却与什么才女苗女牵牵绊绊情比金坚,连外出执行公务都带在身边,着实让人心里不舒服。”
“这是我的私事。”玉带春脸色倏地冷下来。
苏妩冷笑着,“当然是你的私事,难道还是我的私事姐姐的私事不成,姐姐让我给你捎句话,既是私事就要私下处理,别拿到面上大家都不好看。”
“我同意了!”玉带春说。
“痛快,”苏妩脸上笑着,眼底也冒着寒气,“你帮了我的忙,这次必定让你不虚庆丰之行。”
“噢?!“玉带春倏地挺直腰板,“你要做什么?”
“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介时你等着收礼就是。”苏妩又恢复了妩媚的娇羞模样。
梅虎喜笑颜开地把梅效白迎进内室,“梅氏的三船货都被销完了,比以前送上门还痛快。”
梅效白脱下外袍,接过毛巾。
“适才姑老爷来请老爷。”梅虎递上茶。
“嗯。”梅效白接过茶盏,在嘴里漱噜漱噜地啜了两口,就放下,“姑娘怎么样了?”
“梅香说醒了两气儿,喝了点粥又睡了,不过咳的厉害。寒气入肺,咱的白喉丸正当用。”
“你呀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千万别自以为是,白喉丸适应寒气失表症,寒化为热,津液受伤,与姑娘的病情不一样。”梅效白使了个眼色,梅虎把服侍的妈妈打发出去,又关上门。
“老爷!”
梅效白取出那枚珠花,“晚上找你舅公看看,他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
“还不是干那仿制的勾当,来钱快又轻省,大翠华找他去当看家师傅都不去了,嫌人家给的太少。”梅虎接过珠花,用汗巾包住,掖到怀里,“我正想给他送些咱的生津丸,他说吃着特别管用。”
“还是得找大夫看看,依我看他或许得了消渴症,这病早期没有大的妨碍,但不可大意。”梅效白说。
“多谢老爷。”梅虎乐哈哈地说,“他总是吹他一辈子和大夫没缘。”
梅效白微笑着转动手中的茶盅,“再打听一下昨天肖景荣府里大火前发生了什么事,仔细些,玉带春、、、、、、”他迟疑片刻,“再等等。”
“是。”梅虎小声说。
门外有人提着气低声禀报,“老爷,姑太太让您直接去上房吃晚饭。”
梅效白没有动,梅虎则诚惶诚恐颤颤巍巍地扬声回答,“知道了。”
梅效白莞尔。
上房在外院与内院之间,吃饭与会客的花厅都在这里,梅效白每次来,梅传音一家都会很正式地宴请他一次。
梨花木雕花圆桌已经摆好,正中还放着一束应季的芙蓉花。
“表哥,”常悦从偏厦跑出来,“今天吃桂鱼,是爹特意让人弄来的。”她穿着崭新的粉色团绣大氅,七层袖口像花朵一样绽开,映衬着她粉嫩喜欣的脸庞,肃穆的屋子像被点燃了一般倏地亮起来。
“是么,那我可有口福了。”庆丰只有极少数人吃得起长途贩运来的时令鲜货,去年梅传音生辰时,梅效白送了两条五斤重的桂鱼,令在场的人羡慕不已。
“三表哥,”梅怀同还是一副清清淡淡的模样,一手背后,一手虚握着拳放在身侧,“需要等一会儿,桂鱼才送来,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虽然桂鱼非鳜鱼,但值得一等。”
“好饭不怕晚。”梅效白笑着附和。
“良缘不怕迟。”坐在梅传音旁边的常欣冷冷地来了一句。
常存理皱起眉头,“你个女子,说话怎么没羞没臊得,这话是你该挂在嘴边的话么,真是越来越没规矩。”
“姑父,”梅效白忙行礼,“表妹和我不见外而已。谢谢您的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