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梅效笑狡黠地一笑,“是不是嫁人也自由了。”
梅效春脸色倏地通红,拍了梅效笑一把,“说什么混话呢。”
“只准你们说,我说就不行。”梅效笑跳起来。
兰清若露出疲态,梅效春有些焦急。“我三哥很好的,他虽没有继承家学,却另辟蹊径,中药制剂也不输西药的,”她捅捅梅效笑,“快学学祖父是怎么夸三哥的,那话我都学不来。”
梅效笑不太乐意,噘着嘴,蹭到床上坐着,“祖父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中医要发展,需要借鉴新的理念,三哥放弃中医,选择中药制剂或许是梅家的另一种传承。”说完她拍拍胸脯,“祖父说到时候我坐诊,三哥配药,我们珠联璧合。”
“什么珠联璧合,乱用词。”梅效春又推了一把梅效笑。“让姐姐见笑了,以后姐姐到梅家就知道我们梅家人最好相处。”
兰清若抿着一丝笑一动不动,既没有羞涩也没有回避,倒像是在看他们的笑话。
“姑娘不若再躺躺,姑娘们不会怪罪的。”梅香又说。
“那我们不耽误姐姐休养。”梅效春带着梅效笑走出鹤鸣轩,梅效笑联耐烦地跑了。
花枝不安跟在身后。
“他们肯定有事,肯定有事。”她攥紧拳头,“有这么大方的人么,说到三哥,她脸都不红一下。”
“她是洋学堂的学生呀,”花枝也不知如何宽慰她,“晓姑娘说到男人不也不脸红,还什么都敢说呢。“
“那不一样!”她断然下结论。
花枝愣在那里,下意识地说,“不若我再去打听打听。”开始她只以为梅效春喜欢听这些怪事,现在倒不知要去打听什么。
“不对,肯定不对。”梅效春仿佛没听见她的话。
花蕊匆匆赶来,“我听到一件事,那晚是肖将军的属下送三少爷与这位姑娘去的万氏医馆,晚上又带人去搜查。”
“你怎么知道的。”花枝不快,挑起眉头。“二姑娘呢,你怎么、、、、、”
“衙门周围的人都在说。”
“提了三少爷和兰姑娘?”
“自然没提。可、、、、、”花蕊不快,“那还用提么,姑娘不是总说以小见大么?!”
梅效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梅效白站在鹤鸣轩西厢房的格扇窗后,看着夕阳西下,一言不发。
“大姑娘是何意,这样刺探老爷和姑娘,”梅虎气得脸颊涨紫,“还不及表姑娘,尚有一颗赤子之心。”
梅效春轻笑一声,“没想到大伯父那样耿直的人竟然生了个如此狡诈的丫头,不知祖母知道是否还有脸面斥责我母亲‘卧之床下,弄之瓦砖’。”
“她竟然把书信递到了子午街肖九的手上,若不是老爷有吩咐,我真恨不得、、、、、”梅虎狠狠地砸在墙上。“老爷,此事不是小事,越是亲近之人越能窥探出真相。”
夕阳从窗前划过,屋里倏地陷入黑暗之中。
“她怎么认识肖九,竟然知道他的字,娄蔷。”
即使梅家老太太依然在世,由于她对梅李氏的敌视,大房二房现在几乎没什么直接来往。梅效白也想不出梅效春如此固执地预置他们于死地到底是为了什么。
“肖九是成都人,也算是个大家族,现在女子都以入洋学堂为荣,效春能认识肖九的姐妹也不奇怪。”
“她这是想把事弄大呀!”梅虎不依不饶。
“算了,不必与她计较,她即然如此热心,何不推她一把。”梅效白附耳过来。
听完,梅虎脸色难看,“这样做,要是传出去,老爷的名声就彻底坏了。’
“既然要毁一次才能过得了关,就毁一次吧,否则肖九的狗鼻子总是闻过来,就当是我不慎将姑娘拉进这团污糟地的补偿吧。再说,也未必就能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