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苛刻,我等怎会反他?好不容易他死了,本王才过了几年的舒坦日子,就又出了一个你!你自己算算,这些年你明的暗的压制本王,何曾有一分放松。说是王爷,本王过得连个乞丐都不如。”
云轻本不知葛万山为何一定要夜墨自缚双手走过来,此时听了,才知他心头早就记恨夜墨,这次叫夜墨过来,想都不用想,必然是要用尽法子折辱。
可是夜墨为什么还要走过来?
为了她?她明明可以脱困的,了不起,受点伤。拼一下,说不定还能把这葛万山一起解决了。
说话间,夜墨已经走到了身前。
葛万山一手拿匕首威胁着云轻,对夜墨喝道:“跪下!”
夜墨眉梢挑了挑,微微抬头,望向葛万山身后,淡然说道:“虽然迟了些,终究到了。”
葛万山心头一惊,他向来知道夜墨心思机敏,他又埋下了什么后手?
下意识转头,只是这一瞬间
嗤
极轻的一声声响,云轻只觉得挟持着她的手臂一松,立刻抓住机会,一下挣脱了出来。
“殿下!”
口中急叫,可是,却被自己看到的情景惊呆了。
夜墨被缚住的双臂早已松开,绳索正从他身后簌簌落下,甚至还没有落到地面上。
而夜墨的一只手正从葛万山的背部离开,手中,捏着一块小小的骨头。
脊椎骨,第七颈椎,人体最关键的骨头之一。
这块骨头受损,想都不用想,绝对是高位截瘫。
云轻简直惊呆了,骨头周围有韧带肌肉保护,有可能折断,可是想要这样扯出来,谈何容易?
可是夜墨就这么轻轻巧巧的,用两根手指把葛万山的骨头夹了出来。
简单的好像是在地上捡了件东西一样。
葛万山还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是散了架,不受控制的瘫倒。
夜墨将手中的骨头往地下一扔,淡然说道:“孤王夜墨,擅动者死。”
一瞬间,兵器乒乒乓乓地掉了一地。
归离太子夜墨风华,举世无双。
荆远帆等人跟在夜墨身边,纵然早已见过无数次夜墨只手之间翻覆风云的样子,可是此时还是忍不住又一次激动了。
这就是他们的殿下啊,怎么能不让他们打心眼里敬服。
先前殿下有剧毒在身,性命不久,他们时时刻刻都为殿下揪着一份心,可是如今殿下身体痊愈,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挡住殿下的。
想到夜墨的毒,就不由看向一侧的云轻。
多亏了云王女,殿下才能解毒,再加上云轻先前做的一些事情,更是让他们对云轻心服口服。
荆远帆心底暗暗想着:不管大长公主和珑阁那人弄出什么未婚妻来,云王女,属下可都是支持你的。
只是
离归离越远,和珑阁的接触也就会越多,殿下,蓝姑娘的事情到底什么时候跟云王女讲啊?
云王女可也是个眼睛里揉不下沙子的,要是她误会你是故意不说的
叹了一口气。
皇帝不急太监急,这事儿,只能殿下自己作主,他要是敢去凑热闹,只有被殿下收拾的份。
镇东王府的军兵臣服之后不久,夜墨的珑军也到了,荆远帆拿出一张单子,让珑军的人按着单子去抓人杀人,又专门有人赶到夜墨身边,拿出一张早已拟好的折子。
折子的意思很简单,葛万山勾结北境意图谋反,被护送使团行经此地的太子殿下撞破,当即格杀,城中参与谋反之人俱被一扫而空。
随折子附上的,还有葛万山府中搜出来的与北境的通信和谋反证据。其实夜墨并没有冤枉葛万山,他这些年为了自保,着实没有少和北境眉来眼去,不说别的,只说夜墨中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