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就是北境边上的三苗国。
三苗地处吴国和北镜之间,之所以能立国,凭的就是这阴诡难测的蛊术。而三苗和北境的关系,又向来很好。北境一直是归离的心腹大患,当年武帝就是死在北境一役中,有这些证据,就是皇帝也不能说什么。
与此同时,还有一道密令送至彬州郁林郡战飞手中,命他带人去找当地的统军,带人直接抄了申公屠府上,将所有申系官员缉拿正法,至于原因,自然是和葛万山勾结,反正葛万山府中当真有不少二人之间的通信,就是没有,夜墨也能造出来一些。
皇家斗争,向来无情,更何况这些当年叛了他父皇的人,夜墨不会有半分手软。
密令到日,郁林城血流成河,当地官员沆瀣一气,若是申公屠倒了,连他们也要受到牵连,因此聚在一起奋起反扑,想集合城中的府兵和家中的侍卫死士反杀掉要杀他们的人,然后再向皇帝申冤,说太子夜墨诬陷大臣,擅开杀戒,以皇帝和夜墨之间的恶劣关系,想必也很想听到这样的消息。
可是在洛尘的坐镇下,这个计划很快破产了。
战飞不曾面对过这样的局面,有些不知该如何处置,洛尘便指了密令中的正法二字淡然说道:“杀人而已,没说一定要杀在刑场上。”
一句话,便提醒了战飞,数百疾风卫悉数变成刺客,深夜潜入,将反抗官员杀了一个干净,第二天天亮时,已再没有人能阻止密令的进行。
当京城英帝收到夜墨的折子时,已经是数日之后,边境宛城已落入夜墨之手,他在折中恭敬无比地说宛城位置重要,不敢一日无将,所以越俎代庖代封了将领,如有不妥,还请皇上示下。
可是就算是他示下又有什么用,宛城早已成了夜墨的天下,他派去的人,不过是派一个死一个而已。
紧接着,彬州上至申公屠,下至城门官所有与申氏有关的官员人头被悉数送入京中,以作为镇东王通敌的证据。
那冲天的血气让英帝当场晃了三晃,好不容易才站住了,挥挥手让所有人下去。
这申公屠虽说是葛万山一系,可是上上下下近百名官员,夜墨竟是说杀就杀,半点也没有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中。
这样的太子,他如何要得起?更何况,那根本不是他的种!
“皇上,夜墨绝对不能再留了!”吴皇狠厉说道。
夜天玄出事,让她把最后一层皮都撕了下来,只恨不得将夜墨千刀万剐。
“朕何尝不知道,可他若是那么好杀,又岂能活得到现在?”
更何况,他又破了他的一个局,还把葛万山一系人马整个拉下了台。
如今归离东部,只怕已经是不知皇帝,只知太子了。
“杀他有何难?当年杀得了武帝,难道现在就杀不了他儿子?”
“你是说”皇帝的眼睛一下瞪大:“朕堂堂一国天子,岂可做那种事情”
“皇上,是面子重要,还是你的江山重要!”吴皇后扑倒在皇上面前:“再不杀了他,不说为玄儿报仇,就是这江山,也不是皇上的了啊!”
吴皇后哭的撕心裂肺,英帝焦躁的踱来踱去,终究身子一定,厉声喝道:“来人,给朕送一封书信,去北境!”
接收宛城不是件小事情,足足忙了四五天,才把城中安定下来,军队全都收编,派了新的将领,地方官员也全都做了相应处理。
之前在京中的时候,因为一直被皇帝掣肘,夜墨做的都是些吃力不讨好的活儿,但即使是那些事情,夜墨也能处理的很好。现在天高皇帝远,英帝不能再压着夜墨,夜墨处理政事的能力更是彰显无疑。
这样偌大一个城池,居然被他几天之内就换了血。
这期间,夜墨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几乎没有,云轻也没有去烦他。直到第五天头上,云轻半夜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