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都不重要了,反正都死了。
魏颢沉了沉脸,怔怔的没说话。
天上一道惊雷劈下,电光四射,魏颢顿时抖了一下,露了怯。
若华笑了,“你还怕打雷啊?做过什么天理难容的事?”
“你说你,活了两辈子的人了,还怕雷?”
“别说话!”
若华的话被手捂住,魏颢近在眼前,另一只手压着她的肩,被他突然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他在发抖?
她好像发现了个秘密。
原来他是真怕打雷啊!
若华从小跟着师傅走南闯北,十七岁回到沈家,对这个差点成了她夫君的人,根本不了解,只听说他娘是个寒门女,是魏旸的外室,后来他们被接入府里,他娘不久发疯死了,他在魏府地位也相当低微。
她也是知晓了这一点,觉得他不易,才答应的这门婚约。
魏颢不知名的颤抖,他不想干什么,也不想听什么,只想安静一会儿,一个人沉浸在自闭的空间里。
“别怕!没事的!”
若华叹了口气,抚顺他的背,就当哄小孩吧!
“别抖了,还是不是男人了?”
是谁?谁在说话?
魏颢感觉有人在摇他,就像小时候在母亲怀里一样,温暖安宁。
又好看见一个疯女人,哭天喊地的骂他。
“我才是魏旸的结发妻子,魏旸你这个负心汉,枉我为你付出这么多年。”
“我是相国夫人,我儿子是相国嫡子……哈哈哈哈…”
漆黑的殿内,外边惊雷四射,小孩畏畏缩在墙角,忍受疯女人的辱骂殴打。
“不要…不要打我…我很乖…”
“娘…”
“……”
“喂!你松手,勒死我了!”
若华去打紧紧搂着她的两只手,抱得她好紧,这人的脸还在她脖子乱蹭。
“松手!”
她一手伸向他的后背,使劲一掐,人好像抽疼了一下,有了反应,却依旧搂着她,紧紧的。
“娘……”她听见魏颢低低唤了一声,若华黑脸。
“谁是你娘?别蹬鼻子上脸了!”若华要去推人。
“别动!让我抱会儿!”
少年依偎在她身上,低低的声音吹在颈部,极为落寞,心里虽不愿,但那只手渐渐垂了下去。
雨稀里哗啦好像越下越大,屋檐下的两人,静静相拥,心里平静似水。
若华抬眼看了看天,伸出一只手在外边,冰冷的雨水打在手心。
“好了吗?”若华出声问。
“没好!”他闷闷答,心里却极为满足。
“我有事问你!”
“这样也可以问!”
若华确定这人已经好了,两手用力推开,正恰巧魏颢松开她,后退一步,已经美了刚才的怯意。
“问吧!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他语气认真。
“宫变当天,到底是怎样一个情况?”
长安城不可能这么快被攻陷了!
当时情况究竟如何,她要知道个明白。
“如你想的那般!”魏颢肯定看向她。
如她想的那般?
原来如此啊!若华轻笑,看着他的眼睛。
“长安根本不会这般轻易被攻陷,所以一定出了内鬼。”
而这个内鬼,却是他们沈氏最信任的家族——连氏。
“连安哥哥!我听师傅说,你也要跟我一起去云游?”
十三岁的少女眨着灵动的眼睛,看着面前温润如玉的白衣少年朗。
“是啊!我陪着阿九去!”
长安城里谁不知,连氏次子与沈氏幺女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本以为会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