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沈若华却答应了魏相庶子的求娶。
宫变当天,她看着那个跟连安哥哥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弯弓射箭,刺穿她的心脏。
连泽,连氏长子,连家的双生子,被寄予厚望,从小便是到书孰念书,从不跟他们混在一起。
若华闭眼,沈氏和连氏都出自定阳,连氏一直以沈氏为首,朝中他们一直都是最好的盟友,到底是什么时候,连氏背叛了他们?
魏颢见她回忆起伤心的事,神情略有低落。
他们皆是被一箭穿心而死,不同的是,他死前一心想握住她的手,而她却是爬向那个人。
也是,他们自小青梅竹马,交情自不是他能比得不上的。
“以后再说吧!睡了!”
魏颢打了个哈欠,又恢复白天那个散漫的模样,摆了摆手往自己屋走去。
春雨继续滋润着万物生灵,有人辗转反侧,有人睡得鼾香。
……
第二日,雨过天晴。
山林里经过一夜雨水的冲洗,湿淋淋的。
若华脚踩上了枯树枝,发出滋滋呀呀的声响,鸟雀在头顶上空鸣唱,空灵悦耳。
“咱们以后就以采药为生?你说的赚钱就是这个?”魏颢背着背篓,紧跟其后。
“不是!”若华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拿着那把粗糙的铁锹。
“真正能赚钱的活,还没做。”
“那咱们干嘛还在这里!”魏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一个吃白饭的。急什么?”
魏颢笑,“我不急,你急!”
因为上次的事,二人都没敢再往深林去,只在近处采,但好的药材,大多不能采到。
一连采了几天,药材也晒了小半个后院。
“今天去县里!药材背上!”
“真把我当苦力了?”
若华转头看他,“除了这个,你还能做什么?快点!”
“卖药材可以去镇上,干嘛去县里?”
“废话真多。”
清晨,两人背好药材,到乡路口处。
“春生哥,早啊!”魏颢打着招呼。
“二福,去哪儿呢!来,载你一程!”
赶着骡车的少年,十七八岁,皮肤略黑,面相和善。
“那怎么好意思呢?”魏颢客气两声。
“上来吧!不收你钱。”少年说笑。
这是吴春生,吴葳的亲哥,念过两年书孰,后来在乡里赶骡车,两兄弟倒是两个性格。
“好勒!谢了春生哥!”
二人不客气的爬上去。
“你身边这小弟是谁?”
吴春生好奇问了句,阿九穿着魏颢的旧衣,头发束成男子样,看起来像个小少年。
“这是我阿娘家的表妹!”
“原来是小妹啊,认错了!”吴春生尴尬笑笑。
骡车一晃一晃,沿途是安宁的田间风色,没一会就到了县里,几人分道扬镳。
今天赶上集市,街边小贩吆喝讨价声,嘈杂却又热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