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造反三年无成,李中易强行耍“流氓”之后,顶级权贵们没人敢出头抱怨。
倒是那些没有考取功名的书呆子们,一个个仿佛打了鸡血一般,聚集于诗社、茶楼等公众场合,引经据典的批驳李中易擅改祖宗之法的恶劣行径。
至于,那些七八九品的中低级小官,听说朝廷改建一大批爵爷府,低价租赁给他们,一个个欢天喜地,喜气洋洋。
居京师,大不易!
很多中下级官员,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丰厚的外水收入,他们中的大部分人,日子都其实过得很紧。
更有甚者,家中亲朋较多的,那日子更是苦比王小二,简直没办法过了。
人人想做京朝官,主要是在天子的脚下,升官要容易许多倍。
若想发财,那必须去做地方官。外任官有排衙易发财,京朝官有人脉和实权易升官。
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没有绝对的完美,上帝是公平的,给了你钱财,就再难给权势。
真正既有钱又有势还有兵的人,整个大周帝国数来数去,也就是李中易一人而已。
啥都有的李中易,完全没有受舆论的左右,就在士林群情汹涌之时,他却老神神在在的摆开架式,大张旗鼓的迎娶李七娘进门。
李琼这个祖父,因是内阁的相公,隔日必须轮值于天下的大政中枢,没办法请假去把私事。
不过,判军器监李虎却以李七娘本生父的身份,名正言顺的请了半个多月的假,一心将亲女儿的婚事办的风风光光,体体面面,免留遗憾。
原本,李中易以为滑阳郡王府就算是有点钱,也绝不可能达到两百万贯的程度,本想拿出私房钱,暗中贴补一下。
谁曾想,单单是李七娘陪嫁的银钱,滑阳郡王府就拿出了令人惊艳的一百八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贯。
这且罢了,那些按照婚房尺寸量身定做的家具,全是没有丝毫杂色的南洋紫檀,即使想花钱买,都找不到卖家。
李达和拿着陪嫁的礼单,笑眯眯的说“老夫还真没想到哇,老李相公的家底竟然如此的厚实,嫁孙女还真舍得下血本。哈哈,幸好大郎的身家颇为不菲,不然的话,单单是这整房的天竺紫檀家具,就不得了呐。”
“爹爹,大兄广有天下,富及四海,别说区区几百万贯的陪嫁,就算是几千万贯又何所惧哉?”老来子宝哥儿已经跟着李达和读书习字,启蒙了好几年,出口就可以成章,倒让听不懂的薛夫人笑得两眼眯成了一条缝。
李达和拈须微笑,老儿子出口就是大道理,连草稿都不打,他这个启蒙之师,岂能不得意?
这么些年征战下来,撇开黄景胜掌握的李记企业集团的家底不提,单单是历年抢来的金银珠宝银钱绢帛,就已经把十几座内藏库,给堆得满满当当的,已无多少空地。
黄景胜已经私下里上了奏章,打算将内藏库扩建到百库以上,以便储藏李中易的私房钱。
早在打进开封城之前,养活整个李家军的钱,都归李中易的私库支出。说白了,就是用抢来的财富、征收的高丽税和新征收的商税来养兵,完全和平卢的财政体系不搭界。
军方的人事权任免权、财政拨款权以及后勤辎重的调拨权,全都捏在李中易的手心里,内阁的相公们即使想插手军事,也找不到任何一个支点,只能是干瞪眼,完全没招。
自从李七娘那丰厚得极其过分的嫁妆送入老李家之后,一直陪在薛夫人身边看热闹的女人们,一个个既艳羡,又觉心酸,更多的则是感怀身世之卑微。
家底同样不薄的折赛花,虽然有些吃惊于李七娘陪嫁的豪阔,不过,她也就是吃惊而已,并没有过分的羡慕。
唐蜀衣就不同了,她当初跟了李中易的时候,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