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道。
“爹,我可没醉,我就是看不惯他这副样子。有什么啊?不就有些功劳么?你做的那些事我们可都记着呢。林全被你害的妻离子散,到现在还在绍兴闷着呢。你耍的那些阴谋诡计当人不知?爹爹和二伯原谅了你,我们可不会原谅你。”林颂叫道。
“老二,还不住口!”林伯庸厉声喝道。
“本来就是嘛。做了几件事便了不得了。去打土匪,跟我们商议了么?得罪了土匪,对我林家有何好处?若是没成功呢?我林家岂非跟着倒霉?爹爹,你不也说过,林觉行事我行我素,太不像话,给林家惹了很多的麻烦。而且,这一次打海匪,他一声不吭,爹爹问他都不说,这还是林家人么?他心里根本就不把自己当林家人,他恨不得自己不姓林呢。若不是大哥告诉我,我还……”
“二弟,住口,我何时跟你说过?”林柯喝道。
“你不是那天……”林颂愕然道。
“闭嘴!”林柯喝道。
林颂赶忙闭上嘴巴,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大哥。林觉心中冷笑不已,这林颂是说溜嘴了,把林柯牵扯出来了。林伯庸都不知道的事情,他林柯是怎么知道的?明显是他四处探听得到了计划,林柯岂能让林颂说出此事来。
林伯年面色铁青,他没想到当着自己的面,林颂便闹腾起来了。其实林颂所说的话午后之时林伯庸也说过,林伯年也觉得林觉的作为有些不妥。但现在的林觉不同以往,从他在林家用的那些手段来看,这小子是个厉害角色。况且他两次冒险的举动说明他绝非等闲。在目前这种情形下,团结林觉是唯一的选择,故而林伯年才劝说林伯庸不要对林觉报以偏见,要利用林觉和王府以及严正肃的关系为林家所用。所以林伯年才会大赞林觉,说出既往不咎的那些话来。可是林颂这么一搅和,看来事情要黄。
林觉缓缓放下茶盅,拿起一只酒杯斟满酒道“二哥教训的是,是我失礼了,二伯,我敬您一杯。”
林伯年摆手道“不必……”
话没说完,林觉已经一饮而尽了。放下酒盅之后,林觉躬身道“家主,二伯,几位兄长。看来我在这里影响你们的心情,我还是去外边跟外房的叔伯兄弟们一席去。不过,我有几句话要说。我林觉行事确实有些我行我素,我之前也确实做了些让你们不高兴的事情。但你们扪心自问,那些事是在什么情形下发生的。错在谁身上?我不过是被迫为之罢了。至于打土匪海匪的这几件事,我没想到这也能怪罪于我,若不是有人将事情办砸了,将太后的寿礼都丢了,我也不至于去拼命。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救林家。林家也许不在乎我这个三房庶子,但我永远是林家的人,这是我的真心话,信也罢不信也罢,随便你们怎么想。至于打海匪的计划,那是军事机密,二伯在此,当知这种事就连父母兄弟妻儿都要隐瞒,岂能胡言乱语?可即便如此你们不还是知道了么?我在岛上便有人通风报信,害得我差点死在那里,这件事官府已经在严查,我希望不是我林家人。最后,我想说一句,家主,二伯,那匾额,你们最好不要挂。挂上了便摘不下来了,挂上了便没有后路了。言尽于此,林觉告辞了。”
林觉拱拱手,起身离席,出厅而去。
一场热热闹闹的家宴竟然如此的不欢而散,这让林伯年感到十分难堪。林伯庸也很难堪,他很想给林伯年展现一个团结一致,和睦融洽的林家。然而,现实却一次又一次的打了自己的脸。在林伯庸看来,林颂在席上的话固然不妥,但这林觉也实在是不知好歹。身为三房庶子,难道便不能放低姿态?难道作为兄长说几句便不能忍气吞声?而且林颂有些话也没错,林觉确实我行我素,也许自己这个家主在他眼中也根本没有位置了。
“这个林觉,哎!”林伯庸的一声长叹中包含了千般意味,也满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