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歌喉确实婉转动听,歌艺也确实精湛。一首新词唱下来毫无滞碍,如流水汤汤,畅通无碍,圆转如意。然而,受制于这首词的基调,却没能发挥她音域宽广的优点,整首唱下来略显平淡。
而且,此词唱出,在台下也引起了一些争论。
“不是以风为题么?怎地一曲唱完,没听到一个风字?”
“外行了不是?虽然没有点明风字,但却意中有风啊。商飙乍发,渐淅淅初闻,萧萧还住。商飚者,秋风也。这不是风是什么?落叶满阶,惟有高树。这不是风是什么?无风哪来‘落叶满阶’?”
“哦。原来如此。在下这可丢脸了,我竟没想到这一节,原来是刻意没有点名风字,但却有风声有风过叶落之景。是在下愚钝了。”
“哈哈哈这有什么可丢脸的,仁兄怕是被秦晓晓的歌声迷住了,没仔细听而已。”
“呵呵,也许吧。那么兄弟认为这首词如何?”
“唔……词倒是极好的,只不过……稍显刻意反而不美。而且这首词沉郁苦闷,太过悲凉,却不应景。再说和秦晓晓的气质也不甚符合。秦晓晓再老个三十岁或许更适合唱这一首。以在下愚见,反而不如前面鸣凤院的那一首清新自然人曲和谐。”
“嗯……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似乎确实如此。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回头咱们小酌一番去如何?”
“哈哈哈,过奖过奖,好说好说。”
评判席上第一轮的评判结果已经出来了,正如台下两名读书人所议论的那般,秦晓晓所唱的这一首词虽好,但却因为如此深刻悲凉的词作不甚应景。而且很明显秦晓晓的年纪颇青,完全不能驾驭这类词作,故而给人以不协之感。众评判反而对第一首俚语小词更为青睐。所以,最终的结果居然是鸣凤院以上评对中上,战胜了秦晓晓的云水阁。
结果一公布,出乎了众人的意料之外。鸣凤院算是爆出了一大冷门了。
第二轮抽签开始,这一轮鸣凤院第一个出场,云水阁第二,群芳阁最后出场。赵子墨宣布了以‘花’为题之后,鸣凤院冯苏苏挟第一轮爆冷之威登场。
冯苏苏又换了一种造型,长裙尾地,秀发如云,风姿绰约。她怀抱琵琶上场,行礼之后素手拨弦唱了一曲《六州歌头》的慢板词。
“东风著意,先上小桃枝。
红粉腻,娇如醉,倚朱扉。
记年时,隐映新妆面,临水岸,春将半,云日暖,斜桥转,夹城西。
草软莎平,跋马垂杨渡,玉勒争嘶。
认娥眉凝笑,脸薄拂燕脂。绣户曾窥,恨依依。”
“共携手处,香如雾,红随步,怨春迟。
消瘦损,凭谁问?只花知,泪空垂。
旧日堂前燕,和烟雨,又双飞。
人自老,春长好,梦佳期。前度刘郎,几许风流地,花也应悲。但茫茫暮霭,目断武陵溪,往事难追。”
这首词当真端丽了得,情致婉转,真情流露,缠绵妩媚,动人之极。冯苏苏的演唱依旧可圈可点,她的嗓音虽然一般,但此词谱曲皆在中音,完美掩盖了她歌艺和嗓音上的缺陷。但或许是时间过于仓促,乐师的曲子稍显生硬。又因为为了掩盖其嗓音的弱点,导致整首曲子过于平淡,后阙该爆发之处竟无爆点,给人一种隔靴搔痒不能敞怀之感。
而最大的败笔则出在一曲终了之时。或许是意识到整首曲词的缺憾,为了营造更好的气氛,或者说是展现更好的自己,冯苏苏在最后竟然画蛇添足的表演了一把单手琵琶单手洞箫合奏的技艺。借以加强曲意。然而这么一来本来表情还带着微笑的唐玉等人,立刻便变了脸色。在唐玉心中,好端端的一个表演又成了杂耍猴戏了。
观众的反应也很一般,只给予礼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