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鼓掌,说明效果不好。
云水阁秦晓晓出场,秦晓晓依然如故,一袭长裙,亭亭玉立。但从她的表情来看,此刻凝重了许多。或许是第一场的失利带来了些许的压力。
没有丝竹,没有箫笛,没有任何的乐音。秦晓晓的声音便在这一片寂静之中轻轻响起。却是一首《月华清》。
“雪压庭春,香浮花月,揽衣还怯单薄。孤枕裴回,又听一声干鹊。粉泪共、宿雨阑干,清梦与、寒云寂寞。除却。是江梅曾许,诗人吟作。
长恨晓风漂泊。且莫遣香肌,瘦减如削。深杏夭桃,端的为谁零落。况天气、妆点清明,对美景、不妨行乐。拌著。向花时取,一杯独酌。”
歌声空旷幽怨,如一泓薄雾在月下缓缓升腾,慢慢的向台上台下的众人掩盖而来,直到将所有人都笼罩其中。台上台下所有人都被这淡淡的孤独幽幽的寂寞所笼罩,仿佛在听秦晓晓对着自己诉说着心事。那种感觉,既美好又玄妙却又有着一种暗暗的忧伤。
秦晓晓显然知道她的嗓音的长处,她的嗓音带有一种天然的磁性,宛如钟磬低沉的回鸣之声。虽然整首曲子依旧以中低音为主,但却和前一首有了极大的不同。中低切换自如,词中意,乐中诉完美融合,愀然回想,绵绵不绝。
“好!真是好。词好,曲好,唱的更好。”评判席上袁先道一声叹息,摇晃着花白的胡子满脸满足。没有人反驳他的话,这首词凄清端丽却哀而不伤,配合着秦晓晓清唱的磁性嗓音,显得极为妥帖。就连唐玉也认为,若是有丝竹之声相伴,也许反而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一曲既罢,场下掌声雷动,秦晓晓身旁不远处,一名文士站起身来,秦晓晓敛裾向他行礼。众人却认识这名男子,这便是之前比赛时为秦晓晓写了那首《卜算子》的大名府名士宋安平。此人今日已经是第二首词作唱出来了,足见才学惊艳。
明眼人其实都明白,这一轮秦晓晓比之冯苏苏的词曲演唱不知高明了多少。第一轮意外落败之后,秦晓晓显然已经拿出了真本事。冯苏苏此轮绝非是其敌手。不过后面还有一个群芳阁要演出,也不知道群芳阁的水准如何,不知最终第二轮秦晓晓是否能扳回一城。
因为第一轮的弃权,对于第二轮群芳阁即将到来的演出,下边的观众们其实是很期待的。但他们又很矛盾,因为见识了秦晓晓此曲之后,他们又觉得群芳阁也许不是敌手。这一场若不能取胜,便是接连失利两场了。扬州两座青馆各得一场胜利,群芳阁便很难有扳回的机会了。
赵子墨的木排来到群芳阁花船之策,正欲宣布群芳阁出场演出之时。忽然间赵子墨看到林觉正探着头招手。
赵子墨忙仰头抱拳道“林公子,敢问有何吩咐?”
林觉笑道“烦请赵先生宣布一声,本轮群芳阁弃权。”
“啊?”赵子墨差点一个趔趄落入水中,若非身边的仆役手疾眼快拉住了他,怕是已经成了落汤鸡。
赵子墨定了定神皱眉道“林公子,老朽没听错吧,你是说,你又要弃权?”
林觉笑道“赵先生没听错,我们弃权。”
“林公子啊,哎,不是老朽多嘴,这是第二场了啊,你又要弃权,是否不打算争夺这花魁之位了?”赵子墨咂嘴道。
“谁说的?不争花魁,我们来参加作甚?自然是要争夺花魁的。”林觉笑道。
“可是……你都连续弃权两场了,还怎么争花魁?”赵子墨叹道。
“一共四场不是么?第一场鸣凤院胜了,第二场看这架势必是云水阁胜了。她们两家各胜一场,后面还有两场,我们全赢了不就赢了么?只需两胜便可。这个帐赵先生算不过来么?”林觉笑嘻嘻的颔首道。
“……”赵子墨彻底无语,他仰着头看这林觉带着笑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