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科考经学。
总共是出了九经的题目,但学生们可按自己主修的四经选择对应四经题目,且只有贴经和墨义,没有口试也没有策问,诗赋也没,二十道贴经题,十道墨义题。
贴经每题两分,墨义每题六分,六十分以下是丁,九十分以上是甲,中间是乙丙。
小胖子接过散发着墨香的试卷,很是认真。
他提起笔按事先告之,开始填写名字,学号。
填完后,扫了眼贴经题,都是些非常简单的题,没一道不会的,再看了那十道墨义,问的也是些极简单的经义,不由的脸上露出笑容。
提起笔,蘸上墨,小胖子一笔一划很认真的开始答卷,不出半个时辰,试卷已经答完,放下笔再检查一遍,很满意,卷面也十分整洁,没有涂改错字。他左右张望了下,发现同学们都还在那继续做卷,甚至有几个根本就是在那抓耳挠腮,一看就知道遇到不会的了。
他看到新来的同桌李存义,傻子似的坐那,连笔都握的不对。
“李泰同学,考试不要东张西望,就算不会的题,也不要想着偷看抄袭!”
巡考的秦琅喝声道。
李泰脸腾的红了。
“我没偷看,我考完了。”
“考完了就检查,检查完就交卷,不要影响别的同学!”
李泰红着脸起身,把试卷上交,路过愁眉苦脸的房遗爱旁边,李泰见他连贴经都还空着好多题,于是故意把卷子往他那面展开。
房遗爱眼睛一亮,正要瞪大眼睛去看,结果汉王李恪立即举手揭发。
“学士,他们作弊!”
秦琅瞪了李泰一眼,然后对房遗爱道,“你也要交卷吗?”
房遗爱看着还有好多没答的卷子,可是又根本不会,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抄一下还被揭发,当即气的破罐子破摔,“嗯,学生也要交卷。”
两人一前一后把卷子上交,秦琅扫了眼房遗爱大片空白的卷子,“出去!”
房遗爱灰溜溜的跟着李泰后面出去。
走出教室,房遗爱倒没忘记刚才卫王的仗义,“谢大王刚才帮忙。”
小胖子倒是遗憾,“可惜让汉王举报了。”
两人于是在那画圈圈骂李恪小人。
考完经学,接着考史学。
题目更加简单,主要就是考的左传等三传的内容,还只考他们已经教学过的部份,第一道题便是问,三皇五帝指的是谁。
这种题目简直是送分,李泰又是头一个交卷,但房遗爱这样不好好学习的依然好多答不出来。
连考三天。
六学考完,然后便是礼乐射御,都是课堂外的考试,也十分简单。骑马、御车的考试,都只考些基本的操作,礼和乐也都是入门级的。
这些学生们多数是贵族子弟,这些倒是都早有接触。
整个考试下来,唯有新入学的插班手李存义,几乎是十科白卷,他什么也不会,甚至连字都不会写。
国子监祭酒孔颍达和教授陆德明等被秦琅请来阅卷,秦琅直接从崇贤馆搬了一千贴纸,还有不少笔墨等文具过去,另外又备了些腊肉熏鸡,这种赤果果的礼物,孔颍达等无法拒绝。
他们也都想来看看秦琅搞的崇贤馆期中联考是怎么回事,于是欣然收下礼物前来,当然,这绝对不是因为礼物才来的。
每科一百多份卷子都已经糊过名了。
国子监的老师们交叉阅卷,每张卷子要经过十名老师的各自打分,最后统计成绩,去掉一个最高分,再去掉一个最低分,然后总分平均,为最终成绩。
“这十科科目很特别啊!”
孔颍达惊呼。
“感觉比朝廷科举的考试还要更全面些。”
陆德明看了一遍卷子,“就是感觉内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