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袍升到五品绯袍,然后又升到了三品紫袍拜宰相。
汉代时也有九十三天从白身到三公的。
“转运司今后可能要交给戴胄来领导了。”
马周一愣,“那你呢?”
秦琅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啊,我只是冲锋的卒子,跳荡陷阵,一波结束就完事了。”
“难道又有人要弹劾你?”
“弹劾我的人一直在,而且很多啊。只不过这次不是有人要弹劾我,只是我要激流勇退而已。”
“为何?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我终究只有十七岁啊,这年纪,打打马球射猎郊游,这才应当是我这样勋戚子弟的生活啊。”
“可你的才干是皇帝宰相们都认可的。”
“那又如何?我才十七。”
不管马周如何劝,秦琅丝毫不留恋眼下的宰相之位,毕竟自己有几斤几两他很清楚,他就是个过渡性的宰相,是改革的象征物,如今改革一切顺利,他自然得让位。
别说是他,就算是长孙无忌,这首相也当不了一年,就得退位让贤。
午后。
两仪殿,廷议。
皇帝御临,准备开始议事。
秦琅站了起来。
他递上了辞呈,然后当殿请求辞职。
这一下倒是让所有人都很意外。
李世民沉吟片刻,摇头。
“你宣麻拜相还不到三月,这岂不是儿戏?”
皇帝不许。
秦琅退下。
过了几天,秦琅在朔望大朝会上请辞。
“臣拜相三月,深感威望能力不够,请辞。”
这次秦琅任相已经刚好三个月了。
皇帝依然不许。
然后又过了段时间,秦琅再次请辞。
“朕拜你为相,以你兼任转运使,主持改革之事,表现良好,功绩突出,何屡屡请辞?”
“陛下,臣才十七。”
李世民望向殿中的众臣们,“大家来议一议,朕该不该接受秦琅的辞呈!”
话音刚落,魏征第一个出列。
“臣认为秦琅有自知之明,陛下当同意其辞职。”
魏征的理由也是秦琅太年轻,一步登天,这种例子是恶例。
紧接着,不少大臣跟着发言,都认为秦琅太过年轻云云。
李世民打断了众臣的议论,“此事容朕三思,稍后再议。”
朝会结束,秦琅走出金殿,魏征居然向他走来。
二人关系本来不错,当初秦琅还向皇帝力保魏征性命呢,后来也有了私交,只是后来魏征喷起秦琅来却毫不留情,甚至曾说过请诛秦琅的话语,所以此后两人也就没了私交往来。
“三郎留步!”
“魏公何事?”
魏征对秦琅拱手,居然称赞秦琅有古贤之风,还说要对以前攻击秦琅的话向秦琅道歉。
“道歉就不用着了,咱们都是各尽其职而已,魏公你是谏臣,弹劾我也是本职,就如我以前做镇抚使时,也一样安排人监督你一样,我知道魏公你跟妻子在被窝里骂皇帝的事,我不也一样没替你包庇,照样如实奏报了陛下嘛。”
魏征脸一下子全黑了。
“你莫胡说。”
“魏公记性不太好啊,你某年某月某日,在卧室中与妻子裴氏私议陛下何事,又某年某月某日,魏公幸了府中侍女小莲········”
“不要说了。”
魏征老脸通红,这点阴私之事居然全被秦琅掌握着,他是既惊且羞,感觉跟光着身子在秦琅面前一样。
“魏公啊,还是那句话,咱们都是各司其职,都是为君尽责,所以呢,互相理解吧。”
“能不能把安插在我府里的暗桩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