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婧说完,也终于轮到她和江北排到最前。
透过窗子,她看到了一个留着一头到下巴位置短发的中年女人,她左手掐着烟正在和人聊天。
“今天我们蛮幸运的。”赵婧给江北指了指那个掐烟女人的方向说道。
她见过几次这个带着乐队们去全国“穷摇”的女老板唐蕾。
也听人说过一些关于她的故事。
有的说是唐蕾成就了‘穷摇’,也有人说是‘穷摇’成就了唐蕾。
但赵婧这个生长在成都的‘女酒客’眼里,她不过是成都这座城市里活的最洒脱的川妹子。
“她很潇洒……不对,应该是洒脱……也不对……”江北看了过去,想了好几个词都不能很好的形容那个与他隔着一扇门和十几米距离的中年女人。
成都灰蒙蒙的天空下,小酒馆内的灯光格外的显眼。
站在酒馆门口排队的人,则各自揣着自己的故事。
赵婧羡慕的看着唐蕾,低声说道“是啊,她就是这样一个人,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偏偏所有人都会羡慕她……”
江北回过头,看到了晚霞红彤的傍晚天边,也看到了表情落寞的赵婧,像是一个无人认领的枫叶。
这样的落寞,江北曾在自己身上见过。
只是他不知道,这个不讨他喜欢的女孩,从高中二年级开始,便失去了家庭,开始过上像风一样漂泊不定的生活。
从那开始,她学会了自立。
她曾要抓住一些不易被风吹走的东西,抛弃一些最容易被风吹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