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坐了起来,眯着眼睛看着那个晃我的人。
晃我的那个人是梅里达,平日里善解人意通情达理的梅里达怎么今天这么不可理喻了?看到我用被子蒙头都不晓得是什么意思了。
“达达,起床了,我们要去法国了。”
“法国?什么?哪里?”
“贝纳克埃卡兹那克。”
什么贝……什么……克?法国?什么东西?等等,法国!我今天要去法国。
这一下子我就彻底醒过来了,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仿佛叫醒我的不是梅里达,而是梦,要不是记得今天要去法国,我会再次睡回去。
是该起床了。
大家都已经起床了,我又是最后一个,来到楼下时他们都已经坐在桌子旁吃着早餐了,娜塔莉娅阿姨给奥利弗叮嘱着事情,奥利弗就像我敷衍我妈妈那样看都不看娜塔莉娅阿姨,只是机械地点着头。
可把奥利弗带坏了。
我的出现仿佛是奥利弗的救星,“斯凯达起床了。”看到我,他立马打断了娜塔莉娅阿姨的话,起身离开了座位。
“嘿,这孩子。”娜塔莉娅阿姨小声抱怨了一句,她又带着笑脸转过来看着我,指着一个空位,“坐这来。”
既然娜塔莉娅阿姨这么热情,我当然不能辜负她,我走到了那个空位,坐下来的时候,奥利弗也正好给我端来了早餐。
这待遇真正好。
梅里达似乎并不了解飞机(虽然我也不了解),她带着我们来到一条小巷子的末尾,这地方破破烂烂甚至还有些垃圾堆才有的臭味。
这算是偷渡了吧?
刺激,第一次偷渡,有些激动。
那个人给了我们一个锁头都烂掉了的锁,我们刚一触碰它,眼前的场景全都扭曲了。
门钥匙对我来说并不熟悉,所以我到达法国的时候在路边吐了一滩胃里被磨碎的食物。
梅林的胡子,这真是太晕了。
还好我们是在一条小巷子里,奥利弗可以肆无忌惮地掏出魔杖给我的呕吐物来一记清理一新。
“你感觉怎么样?”奥利弗关切地问我,手还不停拍打我的后背仿佛能将我的不适都拍走。
“这玩意比幻影移形还难受。”
奥利弗显然还记得我第一次被娜塔莉娅阿姨和伍德先生用幻影移形带走的模样,跟现在这样狼狈,我想,或许这个会比幻影移形狼狈许多,因为这次吐得很严重。
“我不知道你受不了这个……”梅里达说话的语气里多了些自责,“早知道我就弄麻瓜的那个……飞……飞……”
听着梅里达的思考,普鲁图立刻补上,说“飞机。”
“对,飞机。那东西会比门钥匙舒服点的,我猜,麻瓜的科技有时候你不得不赞叹。”
“你来英国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不是,我是走专门的道路的,我还在魔法部登记了。”梅里达误会了我的问题,回答道。
好吧,通过这个回答,我不仅知道了梅里达是通过门钥匙来到英国的,我还知道我们这确实是在偷渡。
“总之,斯凯达的状况太糟糕了,去到贝纳克埃卡兹那克还得幻影移形,我们今晚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这里是哪里?”
“巴黎啊,难道我们不应该瞎弄到巴黎吗?”
巴黎!是巴黎!我早有听闻巴黎是时尚之都了,我终于有机会亲眼看到巴黎到底有多时尚了!
我正想直起身,胃里还没被我吐完的东西又因为我身体的抖动而翻腾了,我又难受地俯下身去,干呕了几声。
幻影移形……太残忍了。”普鲁图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摇摇头有些心疼地说。
心里隐隐觉得普鲁图是在贬我,但我实在没精力跟他斗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