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很清醒,不能像奥利弗那样倒头就睡,我躺在床上,看着空荡荡的天花板,想象着那或许是个草原,草原上有一条长长的栅栏,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数羊是有用的。
一觉睡醒,奥利弗已经不在床上了,听外面安静的,没有锅和铲摩擦的声音,他大概是还没跑完步回来吧,那我先起床好了。
不从床上爬起来还好,一爬起来,我就全身酸痛,特别是腰,就像前一天做了很剧烈的运动一样。噢,差点忘了,我确实是进行了剧烈运动,看来这种运动不适合我,得戒。
去上班前我并没有忘记把昨晚写好的信带走,在上班的时候去一趟邮局把信放进邮筒里。
送邮件到底还是没有猫头鹰送信件快,我也不能准确知道信是否送到了梅里达手上,什么时候送达的,我等上了一段时间都没有收到回信,最后还是放弃了,说服自己信件只能随缘了。
“斯凯达,刚来的那桌看起来好像挺富有的。”
“那你要去吗?”
“看起来脾气也不好。”
餐馆面积不大,只有我和卡特琳娜两个服务员,我们日常的对话就是讨论进来的人会给多少小费,毕竟我们的基本生活很大一部分就是靠小费维系生活的。
“脾气不好也不会只给你一英镑。”
“看着是会给五镑的。”
“可是看着脾气不太好。”
犹豫再三后,卡特琳娜把手中的抹布用力一掷,丢在桌子上,“去他妈的脾气,老娘只要钱。”说罢她拿起桌上的小本子和笔就走去看起来很富有的那桌。
没有卡特琳娜陪我聊天解闷,我靠着桌子撕着手上的指甲,数数我撕掉了多少指甲。
“当啷。”
挂在门上的铃铛响起,又有客人进来了,我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噢,中午了,上班族都陆陆续续下班了,附近的人都会来这里吃中午饭。
我刚拿起我放在桌子上的纸和笔要走向刚刚进来的那个戴着墨镜和金发的人那里,卡特琳娜就走了回来。
“沙拉?认真的吗?”
“回来再说。”
每个客人的脾气都是不一样的,如果我跟卡特琳娜聊了,客人就该发脾气了,刚已经跟卡特琳娜说了一句了,我不得不跑快些去。
“不好意思,耽误了,需要吃点什么?”
“土豆沙拉,再加一杯拿铁,谢谢。”
这位女士菜牌都还没翻开就说出了这家餐馆做的最好的卖的最火的东西,肯定没少来这里吃午饭,但是我在这里上班的这么长的时间了都没有见过她。
“好的,稍等一下,马上就来。”我快速在小本子上记下了她点的东西说。
卡特琳娜看着我回去,一把抽过我刚撕下来的纸,看了一眼,帮我把它放到跟厨房的窗口。
“富有的人都喜欢吃沙拉吗?还是蔬菜的沙拉?认真的吗?”她跟我抱怨道。
我给那位客人打着拿铁,跟卡特琳娜说“可是沙拉卖的比汉堡薯条都要贵啊,不是吗?”
“也是。”
“小费也能多拿点不是吗?”
“这么说也没错。”
“我去送拿铁了。”我拿起一只新的勺子放在茶杯碟上走去那桌。
那个金色头发的女人把墨镜拿下了一点,看了看杯子里的拿铁,又抬起眸看了看我,眼神间有些熟悉的味道,大概是在街上擦肩而过刚好被我看多了两眼的人吧,但她看了看拿铁又看了看我的动作让我怀疑我是不是遗漏了做拿铁的哪个步骤。
“怎么了,女士?”我手心都冒出汗了,我还在佯装镇定地可。
“味道很浓郁,做得很好。”她笑了笑,把墨镜推了回去,抿了一口,说。
呼,吓到我了。
尽管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