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罢了。一旦朝廷决心拿回主导权,并不需要花费太大的力气,毕竟金州军被朝廷限制不能到江南来。”程松寿听了钱谦益的话,觉得他有点危言耸听。
“朝廷为什么不允许金州军派兵到江南来?无非是朝廷也知道金州军的归附不过是各取所需,只要鲁若麟一天不交出兵权,朝廷对他就不可能真正信任。要不是因为还需要金州军在北方抵抗鞑奴,朝廷会对金州军架空上海县衙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视而不见?不过是一时的权宜之计罢了。”
“以上海一县之地,暂时填住金州军的胃口,让他乖乖的去打鞑子,不过也仅限于此了。要是金州军不知好歹,还想向其他地方伸手,你看朝廷还会不会无动于衷。”
钱谦益毕竟是做过朝廷高官的,看问题的角度与程松寿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牧斋公,这金州军的主张与我东林有很多相似之处,你看我们有没有合作的可能?”程松寿问道。
“绝无可能。”钱谦益摇摇头。“虽然金州军也是鼓励工商,但是他们眼里的工商是那些平民百姓和听话的家族,绝对不是我们这些官宦人家。”
“鲁若麟此人控制欲极强,除非我们放弃自我,听命与他,否则双方肯定会有一战的。”
“而且鲁若麟似乎对我们这些世家大族抱有偏见,在金州军内从来没有给予我们优待,让我们与那些泥腿子们平起平坐。甚至是金州军的官员宁可用那些不过认识几个字的人,或者是下贱的娼妓,也不愿意用我江南的才子们,对我们的偏见可见一斑。”
那些被鲁若麟退回去的江南士子们肯定不会说自己技不如人,那简直就是终结自己的前途。所以他们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金州军身上,四处造谣说金州军搞歧视,瞧不起江南的文人,令金州军在江南的文人中口碑并不好。
程松寿知道钱谦益说的是实情,只是立场不同,解释的角度也不一样,味道自然就大变模样了。
金州军确实没有给那些大家族什么优待,但是也没有设置什么障碍,可以说是绝对做到了一视同仁。
只是作威作福惯了的东林党觉得没有优待、照章纳税就是对大户们的苛刻对待,全然没有想过大户们凭借手中的资金、资源、人才,起步点不知道比那些平民商人高多少倍。如果这样都干不过那些平民商人,只能说这些大户们也实在太废材了一点。
“那牧斋公此行是想要坏了金州军的好事?”程松寿见钱谦益对金州军的态度如此恶劣,自然会想到钱谦益来上海肯定不是给金州军来站台的。
“金州军狼子野心,岂能将售卖皇家物品如此重大的事情交给他们?”钱谦益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可惜接下来的话让这个表情显得非常可笑。“老夫与内廷也相熟,内廷完全可以将这售卖之事交由我江南士绅来做,绝对比金州军做的好得多。”
财帛动人心,明眼人都知道皇家的物品不愁卖,这绝对是个赚钱的大买卖,所以就有人打起了撬金州军墙角的主意。东林党的一帮大佬们就是这些人选择为他们冲锋陷阵的人,当然出手的代价也是不便宜。
其实江南的权贵们对金州军的印象并不是很好,因为金州军从来都是油盐不进,从来不肯为他们通融,使得他们认为自己少赚了不少的钱。如果不是金州军牢牢的把控制着商品对外的销售通道,自身实力又非常强大,那些大族们早就想换一个中间商了。
以前整个江南外海分布着大大小小的海上势力,几乎都是江南大族们的打手,为他们垄断资源和渠道帮助。现在这些海盗势力早就被金州军清扫一空,斩断了江南大族们伸向海洋的手,怎么能不令那些江南大族们暗地里恨金州军做事太绝。
而江南的中小商人们对金州军的好感则要高得多,因为金州军为他们了公平交易的机会,使得他们不用去承受权贵们的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