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自然希望和大家和睦相处。只要不是恶意攻击金州军,金州军绝对不会主动出手。”柳如是知道金州现阶段的主要目的是在上海立足,暂时不愿意节外生枝,否则她也不会将《多收了斗》的话本给陈子龙看了。
“说得对,合则两利,没有解不开的疙瘩,大家都理智一些,自然就可以减少误会。”陈子龙点点头,仿佛前段时间东林党的攻讦完全是误会一般。
柳如是呵呵的笑了一声,没有答话,让陈子龙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见柳如是沉默不语,陈子龙也知道自己该离开了。
“既然你公务繁忙,为兄就不多做打扰了。为兄对这个话本十分喜爱,刚才看得匆忙,没有品出其中的韵味,不知能否让为兄带回去研读一番?”陈子龙提出告辞,并索要话本。
原本柳如是将话本拿出来就是准备让陈子龙带走的,也好让东林党的人看一看,金州军其实是放了他们一马。
“既然陈兄喜欢,尽管拿去便是。我送陈兄出去。”柳如是点头答应,起身送陈子龙出门。
一路上两人沉默无语,直到陈子龙踏出院门之后,回头叮嘱了一句“妹子还请保重身体,勿要太过操劳。”令柳如是找回了一点昔日的温情。
“陈兄也请保重,若是往后有什么事小妹能够帮上忙还请尽管告知。”柳如是神情温和了许多,毕竟是曾经一起生活过的人,又怎么会没有感情。
“为兄知道了。”陈子龙怅然的点点头,上轿离去。
离开的陈子龙心中既开心又苦涩。
见柳如是活得如此精彩,陈子龙很是为她高兴。但是对比起柳如是,自己还是一事无成。这次得东林党请托,也不过是沾了自己曾经和柳如是有过一段感情的光,这让心高气傲的陈子龙无比的难受。
如果不是抱着顺便见柳如是一面的想法,以陈子龙的性格,是绝对不会以这种方式来与柳如是重逢的。
完成使命的陈子龙将柳如是的答复告知了钱谦益一众人等,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一些人叫嚣要对抗到底,让金州军见识一下东林党正人君子们的战斗力。
但是在陈子龙拿出《多收了斗》的话本,并传阅众人之后,再也没有人敢说要与金州军死战到底的话了。
钱谦益感慨道“金州军的蛊惑人心之术确实厉害啊。这话本要是真的四处演出,天下之大哪里还有我们这些士绅的容身之地。输的不怨啊。”
在座的士绅们,但凡家中有些资产的,哪个没有使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真要计较起来,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这也是《多收了斗》能够将他们吓住的主要原因,心虚嘛。
程嘉燧在一旁感慨道“看来我们是得意太久了,有些夜郎自大、小看天下英雄啊。仅仅是两个戏本,就将我们打得溃不成军,丢人啊。”
程松寿也是一脸的苦笑“这话本根本就是写给那些泥腿子们看的,全篇的白话文,那些泥腿子们懂什么,还不是戏里说什么就信什么。金州军里有高人啊。”
见众人士气低落,钱谦益笑着给大家打气“大家也不要气馁,大局还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如今不过是暂时休兵罢了。只要我们严防死守,即使金州军的手段再卑劣,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牧斋公说得是,且让他们得意一下,等我们布置好了再与他们计较。”众人也是连忙应和,也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既然金州军承诺不向外扩张势力,那就证明我们这次的行动是成功的,也让金州军见识到了我们江南士绅同心同德、共同进退的决心。经此一役,他们以后再行事就不得不多多考虑我们东林党的意见,否则定叫他们寸步难行。”钱谦益硬是将挫败说成胜利,而且说得有鼻子有眼,挺像那么回事的。
“也是牧斋公领导有方,我们才能有此局面。”众人非常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