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夜凡十分沮丧,不甘心地取勺品尝,他确信自己并未将菜炒糊。
果然发现了蹊跷,于是大喊,“有人搞破坏!我没输!”
孙权心说,你终究要吃亏在这没脑子上。
作为挑战者,你没输,那就是输。只有赢,你才能不输。真是连耍赖都玩不好。
看简直又要出手,孙权怕吴夜凡吃亏,连忙呵斥他,“凡儿不得放肆!”
这时候少掌柜要欺负你,那还不都是白给的。
吴夜凡急赤白脸地争辩,“师父,这汤是苦的,但不是炒糊的,而是被下了药。”
孙权闻言,也不禁大吃一惊,高声大喊,“都不要乱动。速速封存砂锅。待明日请仵作详加勘验。”
孙权一边说,一边暗中观察简直,希望能发现到他神情有变。
自然,他要失望了。
因为简直丝毫也不担心。
即使丸剂没完全融化,过十二个时辰后便自动消失,根本不可能作为证物。
就算仵作分析出,有黄连的成分,那也只能去追查材料供应环节,与简直无关。
弟子们也议论纷纷,猜测到底是谁干的。
“指定是少掌柜干的,别人没理由啊。”
“未必吧,或许动手脚之人,就希望你这么想呢。”
“为啥?”
“挑拨离间,制造冲突,形成内讧,而后他再浑水摸鱼。”
“能有这种想法的人,指定是咱家的对头啊。莫非是对面迎宾楼的线人干的?”
“依旧未必吧。或许动手脚之人,其实希望你就这么想呢。”
“我想啥都在他算计之中,他到底是想咋样嘛。你有个准谱儿没有?”
“我又不是他,咋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只能告诉你,未必是你想的那样而已。”
“你还真是能绕,绕得我居然觉得没毛病。你也别光否定我,倒也说说谁最可能?”
“其实,真正靠近并动过砂锅的,只有两位。一位是吴夜凡,一位是魏厨王。若真被人动过手脚,这二位自然嫌疑最大。”
“这扯哪里去了?太不靠谱。魏厨王何等人物,会做这种事情?吴夜凡更不可能啦,谁会坏自己的好事?”
“你做判断,总带着成见,结论自然总有漏洞。”
“别玩虚的。有啥漏洞,你具体指出来,否则就是杠精上头。”
“按常理,魏厨王自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但若按常理,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事出反常必有妖,魏厨王若被人要挟住了,未必不能做。”
“必定是少掌柜指示的。”
“依旧未必吧。或许动手脚之人,希望你就这么想呢。”
“你咋又来这套说辞嘞。”
“因为你又是先前的思路啊。”
“算了。就当对面迎宾楼的在要挟吧。”
“吴夜凡还在炒菜的时候,魏厨王就宣布少掌柜获胜。若他还想要挽回局面,那只有一个方法,让这场比试无效。”
“如何才能让比试无效?这也太难了吧。”
“其实不复杂,只需证明有人搞破坏作弊。”
“哦,他真的做到了。”
“问题是,他如何做到的?”
“他尝了下,就做到了。”
“若是魏厨王没搞破坏,现场大家都盯着呢,又没法找人帮忙,他还能怎样才做到?”
“我这下明白啦。如果没人帮忙搞破坏,那就只有自己动手喽。”
“而且近水楼台,还有一大帮像你这样的观众,不相信他会坏自己的菜。又何乐而不为?”
“唉,你这弯弯绕的脑子咋长的?应该去做捕快。”
“说岔了。捕快才不需要脑子,否则会短命的。”
“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