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娘娘,奴婢知道您与云氏情深义重,似亲姐妹一般亲近,但是您万万不可写啊!外一被人抓住把柄,临祸的可不是您一人,是整个叶家啊!”
“……”
粉翠说的对,若是没被人看见还好,若是叫有心人看去了,那她可就把叶家害惨了!
“娘娘,您要事事都以叶家为重,至少云家还有一个男丁,但叶家只有您这么一个小姐啊…”
“可是…”
没错。
她在,叶家则在。
她若是出事,叶家也跟着一起出事。
但她叶锦瑟若是没进宫为妃,没有云琼姝去求钟言盛,叶家哪里来的扶摇直上,平步青云?
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结果到最后一个个却成了缩头乌龟,不敢进言了?
叶锦瑟看了一眼还跪着的粉翠,开口道,“起来吧,本宫知道你这都是为了叶家着想。”
“谢娘娘…”
叶锦瑟按了按眉心,“那就夜间再去吧。”
“娘娘…”
“你不用再劝我了,”叶锦瑟疲惫地抬手,“我非去不可。”
粉翠瘪嘴,只得道,“是。”
长安殿。
钟言盛放下最后一本奏折,站起来抻了个懒腰。
“皇上…”裴筠如释负重,“属下活着回来了…”
钟言盛转头,“你没说是朕让你去送的吧?”
“属下哪儿敢。”
“那就好。”
裴筠抬眸看了看钟言盛,最近这段时间,自家主清瘦了不少。
他永远记得下旨废后那夜,钟言盛喝的烂醉,都说醉了酒便会忘记一切悲伤,可他却没看出主子有半分快意。
天意弄人啊。
裴筠长叹一声。
真希望这一切都快点过去…
夜晚,北风呼啸,大雪纷飞。
云琼姝独自坐在院中,洗着还没洗完的衣服。
手早已被冻僵了,感觉不到水的冰冷。
“怎么还在洗啊?不要你的手了吗?”馨儿撑着一把伞跑出来。
云琼姝回头,抬起胳膊推了推她,“夜里太冷了,你赶紧进屋,别染了风寒…”
“你还知道冷?”馨儿抓起云琼姝的手腕,心疼地道,“你看看自己的手都成什么样了?她们哪一个人手上的冻疮有你的严重!”
裂口的裂口,化脓的化脓。结痂的地方少之又少,旧伤添新伤。
云琼姝抽回手,捶了捶腰又继续低头搓洗,“只剩两件了,我一会就回去。”
馨儿叹口气,“你怎么这么倔啊?”
倔吗?
云琼姝一笑,“天生的,没办法。”
被逼的,没办法。
“那我回去了…早点回来,屋里有热茶,我给你留一杯暖暖手。”
“好。”
馨儿又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才起身走进屋。
雪似乎越下越大,风呼呼地在耳边吹过。一阵熟悉的疼痛再次传来,云琼姝不用看都知道,一定是又有哪个地方裂开了。
“姝儿!”
云琼姝一愣,手上的衣服滑落到木盆里,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随后,一股温暖从背后蔓延开来,云琼姝回头,是叶锦瑟将自己的斗篷披在了她身上。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来吗?你怎么过来了?外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叶锦瑟没有回答,直径拉过对方冻得红彤彤的手,低头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裴筠说的没错,若再不抹药,手怕是就废了。
“这怎么弄得?”
云琼姝抽回手,别过头,“你别管了。”
“我不管谁管你?”叶锦瑟连忙从袖子中掏出两瓶药,塞进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