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太过自大,谁知连自己的心爱之人都保护不了。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若是玺儿有个三长两短,我秦潇云要找那假皇帝拼命!
想到这些,秦潇云更加自责内疚。
陈玺儿则想这假皇帝虽然知道我的身份,但他自立为皇帝,自然也不会去找真皇帝领赏。
他要留我做筹码,我暂时不会有事。但是这假皇帝与秦潇云有世仇,哪里还会放过他?
若是他们杀了他,那我也不活了。
到了夜里,二人辗转反侧,长吁短叹,只希望快快捱过这长夜,明日或许还能见对方一面。
玺儿正想着事情,听见有脚步声。起身来看,发现一个人朝她这边走来。此人走到她牢门外,守卫开了门。
玺儿方才看清来人,此人四十有余,一身文官打扮,白面乌须,正是白天在殿上的一位。
“陈玺儿。”此人来玺儿身边。玺儿警觉起来,连连后退。
“你想不想从这儿出去?”那人问。
“你放我出去,怕是有条件交换,不然你们这群盗匪哪里有这好心?”
那人听说“盗匪”,不仅不恼,反倒哈哈大笑起来“陈玺儿,我们虽然自立皇帝,但并非做匪盗之事。反倒是当今皇上,当年逼杀先皇篡位,又将先皇的皇子公主一个个迫害致死,如今连你也不放过,你说,哪个是盗匪?”
玺儿只听闻庆元五年,先皇病逝,没成想实情如此!
“不过都说无利不起早。你放我出去必然有条件吧?”
“是先公主待我有恩。来不及细说了,趁天不亮,我带你出去!”
玺儿跟他向外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我不走。秦潇云走不了,我也不走!”
那人着急说“哎呀姑娘,秦潇云和皇上有世仇,他是万万走不了的。你先出去再想办法救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说着,将一件狱卒的衣服从怀中掏出来,塞到玺儿手中。
玺儿看那人说得诚恳,便换了衣服,束了头发,随他一同出了门去。
第二日一早,秦潇云听两个狱卒聊天,说陈玺儿昨晚越狱跑了,连忙询问详情。
狱卒说“跑了就是跑了,问什么!你这死刑犯是别想跑的!”
秦潇云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把那俩狱卒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