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已定,因为林阡已经赢了东部和西部。
然而当时留守本营的凤箫吟,得到寒泽叶战报却已不在原地、而是在赶赴石峡湾北的途中——只因辰时刚过不久,她就意外得知了林阡不支的消息被渊声、瀚抒、司马隆、吟儿一起消耗过的林阡,在城楼上刚和薛无情交手了一招、勉强占着地形优势把他的人马打退,竟新伤旧疾齐发,毫无预兆地倒了下去。
好在金军没有看见、樊井也迅速赶到,否则不堪设想,纵然如此也瞒不住几时,薛无情一直就在城下。
“主公他……他……”看那报信的十三翼吞吞吐吐眼圈通红,吟儿原以为林阡真因为阴阳锁枉送性命,五雷轰顶,气急败坏,一把揪起那人衣领“他怎么了!!”
“主公他……昏过去了!”那小头目话还没说完,洪瀚抒那道火旋风已经一骑绝尘。
“能不这么一惊一乍?”吟儿又好气又好笑,这话既是说这个十三翼,也是说洪瀚抒的。
心里一颗大石头也终是放了下来,还活着,那就好……
“先前打司马隆,樊大夫就说过,主公内伤能不能撑过去不好说,但是下半辈子肯定不好走路了。”那个十三翼抹泪,只因林阡是他们的主心骨,见不得他倒下。
“这么说还是有危险的?”吟儿实在放心不下,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奈何本营必须有人守着。
“去吧。”那时身后响起个清冷却教她觉得暖和的声音。
“慧如。”吟儿转身,看见那清澈的双眸,再不迟疑,点头,“谢谢。”
卯时四刻,关川河,楚风流帅帐。
“林阡在东、南、西防守皆足,尤其东部,我军欲克,必经苦战。但是这石峡湾北部,林阡防御较为薄弱,然而正北有海逐浪、林美材大军阻隔,我军山重水复,要接近他非常周折。”
这是关于陇右蓝图的规划而不是纯粹的某场战斗,所以林阡不可能一开始北部示弱、突然间北部就强起来。强起来?兵将从何处来?拆东墙补西墙?别的战区更危险。
战前楚风流向众将分析过林阡在北部防御薄弱的根因,一是捉襟见肘,二是信任海逐浪、把海逐浪当屏障。
对于金军而言,想经过海逐浪和林美材去打林阡,就像要经过难于上青天的蜀道去打短刀谷。
“虽然有难度,还是可以一试——绕过海逐浪,直取林阡。”完颜纲方一献策,楚风流一锤定音,是因深知这奇谋可行。当下召集绝顶高手,嘱咐他们卷甲倍道。
本意要快速攻陷宋匪本营的薛无情,深知石峡湾此地兵力空缺,一旦登上城头,其后全是平地,除却几个高手,再无防御可言。
因此,只要薛无情和十二元神能够打破程凌霄和沈钊构成的防线、生擒很可能被阴阳锁缠得焦头烂额的林阡,便能宣告陇陕此战形势的天平倾斜,如果林阡死了,宋匪更加土崩瓦解会一哄而散,毕竟成了丧家犬还失了顶梁柱。
当然,攻比守难,石峡湾这座城寨,外墙是前所未见的高耸光滑,何况城头时刻有滚石射箭招呼,以少敌多如何破城?这也是楚风流派薛无情的原因,别人跃不上、攀不了,有他一人先行平地飞上,则所有难题迎刃而解。
当薛无情排宕开程凌霄的御剑术抚琴腾旋而起,众人不觉察间,外墙上竟如被刻下了一排专供架梯的痕迹,还未回神,不由分说,金军立刻得以缘梯攀登。
纵然如此,宋匪还是居高临下、程凌霄仍在与薛无情鏖战。垛口处沈钊不慌不乱发号施令,漫天石箭齐发杀气如麻,把等闲金兵接二连三轰下去。
金军打这第二道防线的却是十二元神,他们身为统帅身先士卒,凭着高强武功躲开了所有杀伤,此刻已接近城楼与守军近距离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