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说了什么。”秦南风迎着他的目光,丝毫不惧。
“香香你说什么了?”秦焕礼侧头问一旁的祝韵香。
他不相信自己的这个外甥女,会说什么过分的话,在他心里,祝韵香一直都是很通情达理的,而且十分遵守礼仪。
“我说的都是实话,她难道没有退过婚吗,舅舅,你看他们的手,到现在还拉在一起,我就说他们不该如此。”祝韵香指着云娇同秦南风牵在一起的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成何体统?”
“秦南风,还不松开!”秦焕礼面色有些不自然。
照理说,他这个长辈不该管这样的事情。
但这个混不吝的小子真是一点事都不懂,这个时候了,难道不该松开手吗?
秦南风正要说话,里间的江心莲忽然哭哭啼啼的跑了出来,抱住了秦焕礼另一只胳膊“舅舅,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莲子快要被人打死了……”
秦焕礼侧头一看,江心莲头上包扎着白色的纱布,额角上有血沁了出来。
他不由得大吃一惊,一把拉过她询问“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受伤了?谁打的?”
这已经不仅仅是疼爱外甥女了,想想,妹妹家的女儿到他家来住几天,却受了伤,这让他如何向妹妹交代?
“是她,是她用茶盏砸的我。”江心莲伸手指着云娇,哭诉道。
“什么?”秦焕礼抬头看了一眼云娇。
说实在的,他的第一反应是不信。
他虽然不喜欢云娇,但也知道这是个精明的丫头,能在朝堂的大殿之上当着官家的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写下那样的策略,就算是男儿,也没有几个能做到的。
这样的一个姑娘,旁的不说,肯定是个有头脑的,不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
他甚至打心底里觉得,自己的儿子降不住这个姑娘,再加上把言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所以就算云娇聪慧过人,他也是一百个不情愿要这个儿媳妇。
“就是她,她一言不合,就拿黑釉盏砸向我了,我一个躲避不开,就叫她砸破了头。”江心莲又接着带着哭腔指责道。
秦焕礼皱着眉头,又看了看云娇,不曾言语。
云娇往前一步,平静的望着她,并不着急慌张“江表妹,你说话是要有依据的。
你说是我砸了你,那我为什么砸你?当时是在什么情况下,你我说了什么,我砸了你?
你站在什么位置?我又是从哪个方向砸的你?我们相隔多远能砸成这样不重不重的伤?
你能当着这满屋子的人的面,把话说清楚吗?”
她就知道,江心莲肯定会栽赃她,所以方才她不曾走。
因为就算人走了,江心莲还是会把事情赖在她头上的,这件事情就不算完。
何况,这样的事情,拖的时间越久,就越说不清楚,倒不如当日事情当日决,倒也来得痛快。
“方才,我让你少点一些菜,你就一直鄙夷我,说我请不起你就别请,你点了那么多的菜,大部分都没吃完,分明就是知道我没有银子,故意让我难堪。”江心莲有人撑腰了,说话理直气壮。
她方才在里头换衣裳,都已经想好了该怎么说,她知道舅舅不喜欢这个把云娇,她怎么说都行,反正舅舅都会向着她的。
“然后呢?”云娇侧目望着她。
这看起来娇娇柔柔的一个人,胡说八道起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真是让她长了见识。
“后来……后来你就……”江心莲飞快的思索着“后,后来我们就开始点茶,你,你羞辱我,你在茶上雕了那几个字,说我们‘打肿脸充胖子’,舅舅你看!”
说起那几个字,她原本疼的有些发白的脸色又胀的通红,实在是太气人了。
她快步走过去,端起茶盏,又回过身来送到了秦焕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