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贵楼是否有一位姓叶的调香师?”
伙计摇头道“不曾有过。”
叶晞把画卷展在他眼前,急切道“劳您再细看,画中人是否来过贵楼?”
伙计看了一眼画像,笑道“原来姑娘找的是陆公子,怎么听人讹传了身份姓名?”
叶晞倏地睁大双眼“陆公子?他姓陆?”
伙计笑道“这位公子姓陆名风,是小楼的客人。他也不是调香师,品香倒十分了得,常为小楼新调的香品评定价。”
她胸中似堵了一块顽石,缓了几息才道“他现在何处,与贵楼是何渊源?”
“他是陆氏医馆的人,一年前楼主身体不适,他随医师前来诊病,由此与小楼结识了。”
叶晞与苏凛对视一眼,问了医馆方位,匆匆骑马奔去。叶晞心怦怦直跳,无数疑问和委屈如鲠在喉,只待要找到兄长一问究竟。为何不传信?为何不回家?为何在此地停留?就算寻不到药师、采不了药,也不必整整两年不归!
她一面骑马一面落泪,险些看不清路,苏凛一把拽住她缰绳,劝道“此时不宜多伤感,留些力气寻人。”
她抹掉眼泪,咬牙道“正是,快些去罢。”他担忧道“方才那人所说,与你哥哥略有相左,我们需做两手准备。”
“我已寻了两年,不会错的。”她想起“名风”和“品香”二字,全然不疑。苏凛未驳她,他心中已有打算,若真找错了,便好生安抚叶晞,再陪同她一路寻药寻亲。
陆氏医馆位于客栈和香楼中线以北,两人行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在医馆前站定。叶晞幽幽望着大门,目光竟有些胆怯。她低声道“先不急问,了解是何情况再说。”苏凛点头。
进了医馆,叶晞左右四顾,未发现要找之人,便坐在一位年轻的学徒面前问病,苏凛则寻路去内院了。
小学徒问了她一些惯常问题,未解出其中缘由,见一名年轻女子从内院出来,便道“师姐,这位病人的病症好生奇怪。”
女子大约十七八岁年纪,一身浅烟色裙袍,容貌娟秀,身形有些清瘦。她在叶晞身前坐下,温柔问道“是什么症状,多久了?”
“两年前开始的,隔一段时间就会身子发凉,头晕乏力,持续数个时辰才消。”
“间隔多久?”
“几天、十几天,或者几十天,不很规律。”
“吃过些什么药?”
叶晞正要答,门外突然涌进几个青年,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大汉,叫道“大夫,救人!”陆宸忙起身,看了眼伤者,急道“送到里面,快!”
叶晞见那大汉伤重,皱眉看了一眼,只见他宽头大耳,面色惨白,髯须上沾了些茶渣。陆宸跟着伤者一面走,一面匆匆对叶晞道“情况紧急,万分抱歉。”叶晞还未来得及回答,几人便进了内院。小学徒上前道“姑娘稍坐片刻,我去问别的医师。”
去内院走过一圈,学徒回来道“实在不巧,几位医师都在忙,姑娘恐怕得多等一会儿了。”叶晞只说不急。
不多时,那几名青年从内院出来,边走边说着些什么,叶晞一听,才知他们并不相识,是在为首青年召集下抬了伤者过来的。几人多半还有事,便请了为首那位和另一人留下照看,各自离开。两人找了椅子坐下,一边等一边聊起伤者来。叶晞本打算去找苏凛,起身前却忽然听见两个字,心中一动,默不作声地继续听下去。
“巫师?他真这样说?”一人吃惊道。
为首的青年道“正是。我发现他时,这人已倒在地上,口中叫着‘巫师’、‘救命’之类的话,我问他也不答,叫了几声便晕过去了。你看他那伤口,像是寻常利器造成的么?”
“的确不像,我从未见过这样细的伤口,还寻不到凶器。”
青年唾道“寻不到凶器,必是巫术无疑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