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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到底不是昏聩之人,还不至于被刘路孤的一番话,改变想法。通过这场首战,他亦知对方主帅的厉害。对方既然敢孤军深入,必然有所倚仗。
首战虽然小有失利,但还不至于动摇他的决心。既然征北军敢渡河北上,侵占拓跋部的土地,那就必须付出惨重的代价。否则,岂不是让天下人小看了他拓跋部?
“刘将军所言,深得本将之意。”拓跋郁律淡笑道,“既然如此,你可愿率本部兵马袭取黄河渡口,断其南归之途?”
“这?”刘路孤脸色有些难看,如今他本部兵马,只剩两千余人,其余附属族兵,基本已经被拓跋郁律收拢一空。
而从情报可知,征北军留驻黄河北岸的驻军,便有上千人马,加之坚固的防御工事,仅凭他这点兵马,如何能够拿下?
可望着拓跋郁律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他的嘴角还是不敢蹦出半个”不“字,如今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啊。
“属下能得将军看重,自然不敢不竭尽全力。”刘路孤苦涩拜道。
这一夜,拓跋郁律仗着人多势众,轻骑马快,不时发起小规模夜袭佯攻。与此同时,刘路孤率领两千人马,趁着夜色和混乱的夜袭战,悄然避开征北军的侦骑,飞速南下。
第二日,拓跋郁律再次发起进攻,慑于对方车阵的厉害,再也不敢硬碰硬,只能仗着骑马的优势,以箭雨袭杀敌军兵马,制造混乱,寻求战机。
大战看似热热闹闹,其实双方伤亡并不大。拓跋郁律已经打定主意采取围困之策,自然不肯白白牺牲自己的兵马。
拓跋军的敷衍,李戬自然也看得一清二楚,很快便猜出了对方的心思。
如今征北军距离黄河渡口,至少有近百里之遥。只要堵住南下通道,他这支大军便要被困死在这里,待到箭尽粮绝之时,便是他们的末日。
“哼哼,既然我敢率军深入北地,岂能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李戬望着撤退的拓跋军,嘴角微扬,既然敌军已入瓮中,那阴山以南这片沃土,我征北军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