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掌柜道“可有腹痛,痢疾之类的症状?”
雷疏啸道“没有!”
薛掌柜闻言,默不作声,过了片刻,道“此乃中毒之兆!至于什么毒,老朽就不敢妄加猜测了!没有腹痛,那便不是入口之毒!敢问令弟是否被什么毒虫咬了?”
雷疏啸道“实不相瞒,在下从愚弟身上引出一条细若发丝的活物。那活物呈金黄色,无头无尾,已被在下焚烧!”
薛掌柜一听,骇然大惊,站起身来道“啊!金蛊针!”
雷疏啸佯装吃惊,道“金蛊针!可是那摩京岛的金蛊毒针?”
薛掌柜满脸惋惜,道“不错!素闻这金蛊针之毒世上无解。这,这下可,可难办了!”
雷疏啸缓缓站起,走向薛掌柜,满目悲怆地看着他。那薛掌柜也盯着雷疏啸,颤巍巍站了起来,手里握紧了手杖,道“公子,你……”
雷疏啸此时离那薛掌柜不过咫尺,颤声道“那愚弟可还有救?”
薛掌柜舒了一口气,道“恕老朽直言,令弟能活一刻便是奇迹!为今之计,只能听天由命了!”
雷疏啸身体先前一栽,便向薛掌柜倒去。
薛掌柜不知怎地,如临大敌,向后一撤,一伸手搭住雷疏啸的双臂,将他扶住。这时冯三凭也冲了上来,抱住雷疏啸道“公子,你没事吧!”
薛掌柜盯着雷疏啸,缓缓道“公子,节哀!说不定,上天怜悯,令弟化险为夷也不是不可能!”
雷疏啸面如死灰,道“多谢老人家好言劝慰,在下心领了!”,说着转向冯三凭道“冯三,给老先生问诊钱!咱们走吧!”
冯三凭道“是!”,从身上掏出十两银子递给薛掌柜。
薛掌柜坚辞不要。两人推推桑桑,冯三凭始终没有将银子送出。
薛掌柜道“无功不受禄,还请公子节哀!”,说完见雷疏啸失魂落魄地已走向门口。便小声问冯三凭道“得病那位小公子是这位公子什么人?”。
冯三凭看了一眼雷疏啸道“至亲之人!”
薛掌柜一脸狐疑,道“至亲之人?敢问这位公子贵姓?”
冯三凭刚要开口,只听雷疏啸道“冯三,咱们回去吧!”,冯三闻声道了一声“哎!”。
冯三凭走到门口,雷疏啸已在院中。只听“嗖”地一声,从冯三凭耳边划过。一锭十两的银子“当”地一声端端正正地落到了屋内桌上。直吓得薛掌柜身体一侧,手杖半举。
薛掌柜拿起那十两银子,在手中掂量一番,望着雷疏啸和冯三凭的背影,喊道“银子老朽收下了!老朽向天祈愿,保佑令弟化险为夷!”,说完眉毛微挑,将银子又放到了桌上,道“小福子,银子你拿去花吧。带下一位病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