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你置办了嫁妆。”
“易安”两个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南风并不觉得有任何的违和,反倒关注了另一个信息“什么嫁妆?不是……聘礼吗?”
西洲笑着摇头“我母亲只当你是个家境贫寒的孤女,便自作主张替你置办了嫁妆。她说,一边娶媳妇,一边嫁姑娘,很合算。”
梳理着西洲的头发,南风再次感叹,西洲温润善良的性格,真是随了他家的画娘子。
可惜,她到底没有那样的运气。
她的手实在太笨,摆弄了半天,也没能给西洲梳一个整齐的发髻,白白让他毛糙的头发更加凌乱不成型。西洲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好久,终于还是放弃了。他似笑非笑地从南风的笨手里接过自己的头发,只一盘,不知怎的,那头发就像成了精,转眼就稳稳当当地盘在了他的头顶,再戴上南风帮他准备好的湖蓝色的发带,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这么晚了,该睡觉了,你绑发带做什么?”南风问。
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眨眨眼,很满意的样子,说“娘子给我准备了发带,我当然要戴上给娘子看看。怎么样,好看吗?”
大晚上的还要戏弄她,她对着他的肩膀重重地一拍,笑骂道“谁是你娘子,少油嘴滑舌!”
“嘶——”他吃痛地捂着肩膀,整个身子都缩了缩。
玩笑开大了,他身上还有伤呢!南风赶紧慌乱地扒开他的手,查看他掩盖的伤“我打疼你了是不是?你松手,我看看!哪里痛?哪里痛你让我看看!”
西洲忽然转过身来,一只大手一下子抓住了南风的双手,一脸得逞的笑意“我就知道,我家娘子最疼我!”
一会儿痛的可怜,一会儿坏的气人,南风干脆推开他,骂道“又耍我!再乱说话我就撕了你的嘴!”
西洲更加肆无忌惮,钳制着南风的双手的大手往自己的怀里扥,另一只手竟挽住了她的腰——这是前世都没有过的亲近姿势。他不顾她的微不足道的挣扎,仰视着她,傲娇地说“嘿,你还要赖账不成?!你我在你母亲画像前拜了天地,难道不算了?你就是我的娘子,生生世世都是,想抵赖是万万不行的了!”
哦,对,是有那样的事。他们俩拜了天地,她是他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