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一下那位状师。
没想到在肃州地界,正赶上了凉国背盟,突然袭击送亲的队伍。战争已经接近尾声,我军明显不敌,溃不成军。苏淮婴亲眼瞧见,搭救和亲公主失败的江宏失去了掩护的侍从,被敌人当胸刺了一枪,从马背上滚了下来,鲜血立时就染红了他的铠甲。
就算不是为了江寒,只因为他身上流着大荣国的血,苏淮婴也不会袖手旁观的。他冒着生命危险,穿过层层的刀锋,赶在敌人之前,将江宏抢到了手上。
虽然受了几处皮外伤,但苏淮婴还是成功地把江宏带了出来,并几经波折,将他藏在了那位状师先生的家中。
只是江宏心中记挂着战场形势,记挂着凉国边境几万的荣国百姓,记挂着千里之外相依为命、提心吊胆的姐姐,所以他顾不上养伤,第二天就爬上了马背,立起了靖边王府的战旗。
这面战旗,无疑给了荣朝上下一个定心丸。在边境岌岌可危的情况下,它成了固守国土的不灭的火种。
苏淮婴在信中告诉江寒,他会好好守在江宏身边,略尽绵薄之力。他迫切地等着江寒重返战场,他期待和她并肩作战的一天。
江寒将这封信攥的紧紧的。
对待苏淮婴,她知道自己早就没有交换真心的资格,那个才冠绝伦、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注定成为别人的良人。但自幼培养的惺惺相惜,或许还能成为一剂弥补遗憾的良药,平复两个人对命运的失望之情。
江寒转头对麦芽说“你去一趟靖边王府,把驻守在王府的所有府兵都叫上!”
“做……什么?”麦芽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其实已经可以准确地猜测自家郡主的目的。
“去肃州!”
“可是……”
“郡主且慢,”不等麦芽搜肠刮肚地寻找反对的理由,晋王府最得力的管家先表示了反对,“小人知道郡主救援靖边王心切,但晋王殿下尚未回府,请郡主耐心稍等片刻,与晋王殿下商量一下在做决断。”
江寒一面用眼神催促麦芽赶紧行动,一面说“陛下是不会让我领兵救援的,也不会给晋王殿下挂帅的机会。我信不过别人,要先行一步。你家殿下若是问起来,你就说……”
“嗯?”
江寒轻叹一声“你就说,本就是没有缘分的人,我不想连累他……”